容九不想让她听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便止住了这个话题。
他把摘好的薄荷塞进阮登的手里,“把它洗了。”
跟在容九身边多年,阮登自然能猜到他的心思,从善如流的端着薄荷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仔细洗着薄荷叶。
阮登一边洗,一边欲盖弥彰的说,“九哥,今天这薄荷不太新鲜啊,你看这叶子都蔫儿了。”
“下回,让小招换家店买吧。”
容九声音淡淡,“那家店的老板是佤邦人,为了躲避战乱才逃到云城来的,全家都靠着那家小店吃饭呢。”
“不是我说你啊,九哥。”
“你这人就是太善良了。”
“他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么,心善被人欺……”
阮登还未说完,宋和探身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阮登回头,冲宋和咧嘴一笑,“我在说九哥心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负。”
宋和听后,煞有介事地点头,“嗯,你说得对。”
容九转过头来,笑容温和的看着宋和,“阮登这是故意拿我开涮呢,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宋和轻笑,“我哪有。”
阮登把洗好的薄荷叶装在盘子里,“九哥,我忙去了啊。”
阮登说完,也不待容九回应,便走出了厨房。
十余平米的厨房里,余下两人。
宋和笑着走上前,从他身后探头往砧板上看了看,“你在切什么,柠檬草吗?”
“嗯。”
容九低着头,把柠檬草切成寸长的小段,嗓音温润地说,“阿和,帮我拿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