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揣摩了一番容震问这话的用意。
他想起前几日,阮登曾提过,说是容致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一个大岔子,差点闹出人命。
容震大为恼怒,在周一的例行高管会议上,把容致骂了个狗血淋头,让容致的面子丢到了大西洋。
容九当时只当笑话听了,并未在意。
此时,他听容震这样一问,心中有几分了然。
他扯着唇角,不冷不淡的回,“我觉得我那小茶馆挺好。”
容九小心斟酌着词句,“虽然赚得不多,您也看不上,但我乐得一个轻松自在。”
“你就没想过去容兴上班?”
容震说这话时,看向容九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
“去容兴上班?”
容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起来,“老爷子,您可别拿这个跟我开玩笑。”
“容兴里连看大门的保安都是大学生,我一个高中都没读完的文盲,去容兴能干什么?”
“给您端茶倒水?”
说着,容九十分没正行的往椅背上一靠,拖着懒懒的语调,“老爷子,我可事先声明啊,我这人一向懒散惯了,您要非逼我去容兴上班,那我可就要回佤邦种茶叶了啊。”
容致那个项目出事后,容震一度怀疑是容九在背后使绊子。
这些年来,他不止一次的试探过容九。
而容九次次都表示,他对容兴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
起初,容震是不信的,派了人在暗中监视着容九的一举一动。
容震认为,一个人可以伪装一年两年,但时间一长,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可这些年里,容九整天窝在那个小茶馆里,不问世事一般。
容震眼底的试探渐渐散去。
他将茶碗放回茶几上,“既然你不想去容兴,那我也不逼你了。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