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极嫩,脸皮磕在粗砺的路面上,破了层皮。
“别以为装死就有用,你把白月的孩子杀死了,你得去跟白月磕头认罪!”
越梅冷言冷语的说完,拉着陆锦心走回车里,让司机把南音架上车,往医院方向开去。
在南音心里一直坚信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
所以,陆家人有多苛刻,她都忍着。
婆婆和小姑子的衣服名贵,她就为她们手洗。
婆婆和小姑子喜欢逛街,她就跟在她们身后大包小裹的拎东西。
婆婆喜欢吃各种小吃,她城南城北的去买,陆家没给她配车,她只能打车或坐公车去买。
去年冬天,她买回来的小包子凉了,婆婆让她在漫天飞雪里跪了一下午。
陆予寒下班回来看到她跪在院子里,语气极尽厌烦的问她,“又惹妈不高兴了?你就不能学得聪明点?”
呵,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她等来的不是丈夫的帮扶,而是陆家人的变本加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南音心里一紧,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白月做植物人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每个月都要跑医院几次,研究新的治疗方案。
所以……那对奇葩的母女真把她带到医院请罪来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泛出晕黄的暖光。
白月娇柔的身子软绵绵趴在陆予寒身前,而陆予寒站在病床前,一手揽着白月的背,另一只手温柔的抚过白月柔顺的长发。
男人的目光里写满的缱绻与柔情,脸上的神情极尽温柔,是南音从不曾见过的。
南音的心没来由的抽动着,就像有人用小刀一下又一下剜在心头,痛得她冷汗直往上泛。
踉跄间,她被陆锦心往前一推,撞进了门里。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幽深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南音读懂了他眼中的凉薄与厌恶。
“为什么带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