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兮辞从书房出来时天都黑了,又是一轮圆月,带着小五出了门,坐在小五身上,去了一个景色优美,海天一线的地方。
这个地方她十年前来过,最后却不欢而散。m.81book.com
随身拿出了一个玉箫,贴在嘴边吹了起来,一首悠扬的乐曲声响起,美景美人哪能没有乐声呢。
一曲终了,兮辞看着手上的玉箫,这防风意映挑的果然不错,音色正的很。
这些世家小姐,一个个都是被低估了,若是可以入朝为官,一点儿也不比那些男人差。
等她上位后,就允许女子入朝为官,要是能把防风意映挖来就更好了。
她那箭术,在同辈中几乎无人能及,何必困在防风家和涂山家那一块地方。
“你这箫吹的,鸟都被你吓走了。”
白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某白,“能听到孤的箫声,是它们的荣幸,一帮没品味的臭鸟。”
真不是她自夸,她这门乐器学的算是不错的了,比起琴还要好上几分,君子六艺,她样样不差。
相柳看她这自信的模样,十分想说大半夜吹箫,吹的再好听鸟也会烦呀,但他从心,“它们没品味,不懂欣赏。”
兮辞看他的样子,伤应该是好利索了,不过这气压怎么好像还低上不少。
转念一想,也能猜到,中原如今将要稳定,西炎王早晚要对辰荣义军下手。
神族之人,天生傲慢,相柳虽然强大说到底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一只妖,啥也不是。
“你心情不好,至于原因我也能猜出来,值不值得的我都听腻了,良言难劝该死鬼,我劝不动。
我如今倒是不担心西炎王对辰荣义军出兵,毕竟这就是早晚的事,心里早有了准备。
可我想的是,有那一天,西炎王让辰荣家的人挂帅出征,唉,到那个时候,我都不懂你们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她亲眼见过辰荣义军,勤耕不辍,日日训练,人数虽少,却有军魂,这或许就是相柳坚持的意义。
将士战死沙场是无限光荣,可若是死于背刺,那委实冤了些。
凡事都有师出有名,到时候荣义军就真的与叛军无异了。
“你是想说怕我有朝一日会走成赤宸的下场吧,战死沙场却留一身骂名”,相柳听懂了她的意思,看着她说道。
兮辞点点头,“成王败寇,理所当然,来日之事谁又说的准,船到桥头说不定就自然直了。
而且这一身骂名又是如何定义的,千万年后,人们怎么想的谁又知道”
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所有的牺牲,都有价值,而不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兮辞的思绪突然走远,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突然转过头,贴近相柳,四目相对,看的他面红心跳,作怪的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相柳突然像极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你说我联络洪江,让他臣服于我,共谋西炎,答应他事成之后,让辰荣义军退守辰荣山,代价是我要你,如何?”
“你说那个老顽固会同意吗?”
红唇轻启,眼神里带着戏谑,相柳不得不承认他狠狠地心动了。
相柳拉住兮辞不老实的手,猝不及防之中刚刚那点郁闷一扫而空。
“这么做对你没什么好处?反而是多了包袱,辰荣义军算不上虎狼之师,且积弊已久,负隅顽抗要比收服利益更大。”
他知道上位者看中的是切实的利益,眼前人自然也不例外。
“那没办法,谁让辰荣义军的军师大人秀色可餐,本殿愿意吃一次亏,也不是不可以?”
“相柳,你说孤的两次救命之恩,你该如何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