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王给兮辞输了灵力,看她面色逐渐红润,面上的严肃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和忧虑。
到时遇到了什么事,能让阿沅如此伤神?本来想让人去清水镇查查,可想了想,还是算了,阿沅愿意说,他就听着,若是不愿意,也不能强逼,无论何时,站在身后支持她就好。
他的女儿,他心里清楚,那性情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不会因小失大,因私废公,摸了摸兮辞的脸,阿沅和阿念刚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团。
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不同于阿念受了委屈会哭会闹,惹了她,只会虎虎生威的抡着小鞭子打回去,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要说哭真没有过。
他不在乎孩子惹祸,他就怕孩子太过聪慧,他留不住,每每看着她生机勃勃的样子他心里才能安心不少。
如今孩子长大了,看到她日日围在自己面前爹爹,爹爹的,又担心她情路坎坷,他想安排好所有,可他选择的又未必是孩子喜欢的。
兮辞这一觉睡的很长,睡觉补充灵力的效果十分好。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她父王正在那看着奏折,“醒了?”
睡眼惺忪,抻了抻懒腰,发现身上之前亏损的灵力都补回来了不说,还比原来多出了不少,“嗯,爹爹,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三天三夜,感觉怎么样?”皓翎王放下奏折,走了过来,坐到床边,耐心的给兮辞拂了拂额间的碎发。
“精力充沛,我感觉我现在能打三个玱玹”,目光里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哪有半点儿忧愁和心伤。
有些情绪发泄了也就完事了。
皓翎王忍俊不禁,“没大没小,叫师兄,这些年玱玹带着阿念四处游历,没少找寻你的踪迹,结果一次都没碰到,你敢说不是你有意而为之。”
“爹爹,你还不知道,玱玹要是逮到我的话肯定要让我跟他和阿念一起,我自然不想,那我俩吵起来了,我把他揍了,您不心疼您徒弟,阿念也得烦的我头疼。”
皓翎王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或许她和玱玹都觉得对方在碍手碍脚也说不定。
别看玱玹在游历大荒,但他可没有停止往辰荣残军插钉子,只是现在空不出手亲自去罢了,她这个师兄,心机可深着呢。
“玱玹哪里会和你动手,来,喝点粥,你睡了这么多天,肯定饿了”
皓翎王拿过一旁的粥,喂到了兮辞嘴边,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每生病都要耍性子,必须让他或者蓐收喂。
喝了大半碗粥,兮辞感觉胃里暖暖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亲呢的靠在皓翎王的身上,皓翎王摸了摸她的头,“和爹爹说说,这几十年都经历了什么?”
“爹爹,我这些年遇到了好多好多人,形形色色,可如今却又好像不知从何说起了”,兮辞揉了揉头,思考着从哪里说起。
皓翎王也不急,续满了茶杯,明显做好了听兮辞长篇大论的准备,“那就从你离开皓翎说起吧。”
离开皓翎,尘封的记忆渐渐被打开,露出了它原有的模样,“我离开王宫前几天就想好了要先去中原游玩,但女装不方便,容易招到一些狂蜂浪蝶,烦得很。
于是,我灵机一动顺走了制衣坊给表哥做的新衣,还对外宣称是来自皓翎青龙部的孟章。”
这件事皓翎王知晓,还为兮辞擦了屁股,怕她招摇撞骗的事被人发现。
话中带了几分调侃,“孟章公子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父王,你可别相信,那些大多数都是谣言,说起来我就来气,造谣全凭一张嘴,整得我全靠脸行走江湖似的,把我说的太没内涵”
看兮辞这欲哭无泪的模样,皓翎王看她这生动的模样,嘴角轻勾,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然后我最先去了轵邑城,碰巧得知青丘公子在那将要与人对弈,想看看传说中的涂山家狐狸到底长啥样,结果看到了,长得没我好看。”
皓翎王:这么自信的话就别说了,你俩赛道不一样,比过了也没什么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