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春堂待了一整天,等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漆黑的夜色下,一抹遗世独立的白正站在门口,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哼”,兮辞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要走进去。
手突然被人拉住,兮辞甩了甩,压根儿没甩下去,眼睛好的还挺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动手了。”
相柳垂下眸子,一闪而过的落寞,“为什么生气?”
她怎么跟一个妖怪说男女授受不亲,皓翎是礼仪大国,她自小受这些熏陶,虽然众多举动称得上是离经叛道,但她还是个根正苗红的王姬。
这怎么做了这么多年人还不懂,什么是不能亲呀,也是她和一个没上过学堂的妖怪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想到他年幼的遭遇,兮辞有些心软。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你们妖族没那么多讲究,但我们神族,只有经过三媒六聘,拜过父母高堂,那才算是夫妻,也只有夫妻才能如此亲密”
她在情感上迟钝一些但她并不傻,若是别人敢这么对她,她绝对真扒了那人的皮,可相柳,她想的顶多是给两拳头。
对他忍耐力出奇的高,一开始她没足够脱身的能力,怕小命不保,后来自己说服自己,是为了留着他给西炎王添堵。
从她愿意用自己血救他那一刻,或许一切就不同了,她不是逃避的人,心动就是心动了。
“夫妻?”他从未想过这个称呼,但不可反驳的是,听到兮辞口中这两个字,他产生了向往。
可下一秒却是现实。
莫若非自小受尽宠爱,也不可能也养不出她这种古灵精怪的性子,他在奢望什么呀?
兮辞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步步的向前,直到把他逼的靠在了门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命相柳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嘴角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哪怕不染粉黛,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相柳,我姓真名皓翎兮辞,家里人都叫我小名阿沅。家里除了父母双亲还有一个姐姐,人口简单,有钱有权,我是继承人,要不你干脆嫁我当王夫得了。”
兮辞眼里闪过一阵期待,语气带着试探,她从踏出皓翎那一刻,看似走的每一步都随心所欲,可每一步都不是无迹可寻。
不断的给自己积聚力量,布置眼线。
她也有能力去夺得自己想要的,她知道,感情的事强求不得,所以她才打算打直球。
既然喜欢了,那就喜欢了,她生来慕强,若相柳同意,她也算是又得了人,又得了一员大将。
若是不同意,也无妨,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喜欢是喜欢,要说多爱,爱到想毁天灭地绝对不可能,她有自己的责任。
顶着兮辞如暖阳的目光,相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不能耽误了她,他的结局就是未来和辰荣军一起覆灭。
皓翎向来置身事外,洪江对他有恩,他不能。
兮辞眼神中炙热的情感,灼伤了相柳那个冰冷的心,他眼神复杂,片刻之后,还是开了口。
“王姬想多了,对王姬特殊,是因为你与幼时相助我的人有几分相似。若是引得王姬误会,还请见谅,不要牵连无辜人,辰荣义军受不住两方夹击。”
相柳无视了心里的异样,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说一句不愿算是全了他最后的坚持,看着兮辞脸上惊诧的表情,想伸出手,可最后还是放下了。
兮辞生平第一次表白被拒,感觉挺没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