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兮辞一点儿也没有放了它的意思,毛球冲着自己的主人,“啾啾”。
“还找救兵,我告诉你,今天谁也不好使,给我去蹲在墙角反思,罚你一个月没有灵丹吃。”
毛球不死心的冲着相柳,“啾啾啾”,看兮辞发飙的模样,相柳给了它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本来就他能懂毛球的意思,因为他和毛球相处多年,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也能懂个七七八八,相柳突然觉得,这个人是兮辞也不错。
兮辞走到一边的小房子,抱起了两个腓腓,“团团,绒绒,别害怕,那只胖鸡被我赶走了。”
两只小兽似乎感觉危险不在了,亲昵的蹭了蹭兮辞的脸,兮辞脸上露出了特别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照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过了一会儿,兮辞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沏了一壶茶,而相柳十分从心的避开了毛球怨妇似的目光,咬了一口桃花糕,不及娘做的精致。
看相柳一直在喝茶,兮辞拿起一块放到他嘴边,“你尝尝,挺好吃的。”
顶着兮辞澄澈的眼眸,不喜甜食这句话就这么噎在了嘴里,迎着兮辞期盼的目光,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只有一个想法,好甜,吃着感觉还不错,很矜持的给了两个字,“不错。”
“相柳,跟我说说你从前的事呗,你怎么成了防风邶,还有你为什么要当辰荣军师?”
若是以往,兮辞未必会好奇,可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知道相柳的谋略、品性,较之父王精心培养的玱玹蓐收也并不差什么。
但为何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明眼人都能看出辰荣义军的覆灭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为何要苦苦挣扎。
相柳放下了茶杯,“我出生时就无父无母,因为涉世未深,被人骗着卖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赌场,日日被逼着与妖族死斗,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三百年。
后来我从死斗场脱身,被洪江所救,只是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咬伤了洪江逃跑,他却没与我计较。
后来到极北之地修炼,遇到了防风邶,他给我一身血肉,请我帮他照顾母亲,我答应了,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虽然相柳声音平稳,但兮辞知道这其中定然没有说的那般轻松,死斗场,她没去过,不过听着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啪”的一声,兮辞拍了一下桌面,相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看向她的手掌。
兮辞气愤极了,那模样比相柳还生气,“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地方,早晚本,本公子把它一窝端了。”
差点说漏嘴了,相柳白了他一眼,“你手不疼?”
“哇,不疼,这地下赌场,等老子回了皓翎,查清楚了,必须都给他一窝端了。”
等她上位,这种没人性的地方绝对不留,不过这玩意到底哪家开的?
似乎看出了兮辞的意思,轻飘飘的看了眼兮辞有些红肿的手,“离戎氏开的”。
“那个祖宗是双头天狗的离戎氏,不足为惧”,最好皓翎境内没有这种地下赌场,要不然她全给关了,看兮辞这气愤的模样,相柳有些失笑。
“离戎氏确实不足为惧,可各大世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灵力给兮辞消了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