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都走了,兮辞觉得清静了不少,让迎春带着人搬东西,看向弘昼邀请,"五哥,走,我带你去逛逛公主府"。
弘昼本就是爱玩的年纪,早就按耐不住了,拉着兮辞的手,"走,这就去"。
两人里里外外逛着,走了一半,弘昼都开始哼哼了,实在是太大了,若是都走下来,弘昼觉得自己今天得废,兮辞也没难为他,看他这鼓鼓的小肚子,开玩笑,"五哥,都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你这骑射不精,体力不行,到时候可别哭鼻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弘昼外强中干,男人不能说不行,难得得来的机会谁不去谁是傻子,"我可不会,大不了到时候我在山下等你和十七叔就是"。
气势比谁都足,说的话比谁都虚。
兮辞似笑非笑看了他两眼,终究是发了善心,不再打击自己这个蠢哥哥,感觉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来人,摆膳"。
她从来都不是亏待自己的人,府中的用度说句比皇宫还要精致几分不是瞎话,弘昼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顿时饿了。
兮辞虽然有钱,一直以来的习惯,不喜欢铺张浪费,虽然一桌子,但不过八道菜,这还是为了迎接弘昼,整什么满汉全席还是算了,谁能撑的下去,又不是外人。
明天要早起赶路,兮辞没让人上酒,只是上了些果汁,两人酒足饭饱,弘昼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被兮辞赶去了墨竹院。
这才想着听抱夏禀报府里的事,抱夏一向比迎春要跳脱些,但能力却不差,而且还有拳脚功夫在身,进宫兮辞喜欢带迎春,此次外出自然是带着抱夏。
"府里近来可安好?"
"一切正常,月前年府让人送来了节礼,奴婢也按照以往的惯例回的,听年府的人传话说,今年大将军能回京中过年"
算算日子,年羹尧确实要回来了,"一切如旧就是"。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赶上,不过赶不上也无妨,更能摘出去,她在其实也没什么用,最多在皇上那演演戏罢了。
"收拾一下东西,明日跟我出发去蜀中"。
听到这个抱夏的眼睛顿时亮了,"奴婢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兮辞端着茶杯,屋里的人都被她给撵出去了,伸出手,意念一动,手上出来了一个匣子,这就是当初康熙临终之时交给她的。过了这些年除了安顿暗卫那一次,她也是第一次拿出来。
有些东西最适合不见天日,比如这匣子里的圣旨。
见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兮辞心里也有了数。
当皇上也是不易,还要费劲心思往各宫里埋人,不过现在都便宜她了。
先帝这心思也是细腻,不管有眼线,甚至眼线的家人大多数也被控制在他名下的皇庄之中,不怪早期死那么孩子,后期一个个的都立住了。
第二天,兮辞的生物钟很准时的醒了,武了一个时辰剑又吃了早膳,这时弘昼带着小全子也过来了。
兮辞只带了两三件满人的衣服,多带了几件汉服,外出还是低调些比较好,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她觉得汉服更好看一些。
弘昼看见兮辞时,兮辞身上穿着一件天青色的氅衣,头发简单梳了个双髻,既符合年纪,又不显繁重,看上去很是清透。
看到这一幕,弘昼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好像和妹妹哪也不像。
妹妹好看是随了华妃娘娘,他不够俊朗肯定是随了他皇阿玛。
弘昼又安慰了自己一番,什么男人长得好看没用,不能当饭吃。
兮辞若是知道,只会不屑的看他一眼,年少不知软饭有多香。
见弘昼傻站着,可能又脑补了什么,兮辞也懒得理他,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催促,"赶紧走,十七叔说不定都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