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伤,又不是要死了,没什么可矫情的,当年她历尊神劫的时候,那时才是彻骨的疼痛,现在想到当初那些事还有些唏嘘,玉无缘专注的给兮辞擦拭起了伤口。
兮辞闭上了眼睛,掩饰住了眸子里不耐的情绪,这时忍冬拿着食盒走了进来,看见兮辞手受伤了,紧张的连行礼都忘了,"公主,您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呀?"
"拉弓时没注意力道,没什么事,你这是去哪了?"兮辞转移话题道,要不这忍冬跟提前更年期似的,向她母后那个方向发展,唠叨没完。
"怎么能说没事呢,您就别安慰奴婢了,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玉公子,劳烦您轻点儿,千万别弄疼我家公主"忍冬的眼睛一直盯着兮辞的手,那担忧的小眼神看的兮辞都不忍心怪罪他。
"忍冬姑娘言重了"玉无缘彬彬有礼道,但是视线却一直都在兮辞的手上,一条深深的疤痕生生破坏了整只手的美感。
"忍冬",听到主子这一声忍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差点儿忘记回答公主了,"刚刚驸马让人送来一个食盒,说公主近来胃口不好,特意让人去城中买的,让公主换换口味"。
"打开我看看",忍冬麻利的打开了食盒,看着最上一层的白玉方糕。
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变,"这个你和紫妍分了吧,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对了,本殿和世子近来事务繁忙,你照应着点,雨儿在城主府也别怠慢了"。
"是,奴婢记住了"说完收拾又将盖子盖了回去,然后站在了一旁。
说话间,兮辞的手已经被包扎成了猪蹄子,"殿下这几日不要碰水,好好养着到时配上祛疤膏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好,本殿知道了"
又过半个月,兮辞感觉时机差不多了。
大帐中,叫来了部分将领,还有皇朝玉无缘,商量起了进攻的计划,看着用沙子模拟的地势图,沉着开口,"这是我金衣骑取得厉城的必经之路,屹山,以本殿对风惜云的了解,她必定会在此设下埋伏"。
看着兮辞在那指点江山的模样,众人不自觉的感觉心上都宁静了不少。
金衣骑大将之一宋年开口问道"那我们该如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命三万大军兵分三路,本殿要让风云骑全留在屹山,还有吩咐那为饵的一万士兵,不必恋战,打不过就跑,保重自身性命为上"说这话时,兮辞眼神带上了一丝狠戾,这战场之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讲情分,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
"剩余两万分两个方向,一队绕到这里偷袭,一队在这里包抄,断其后路"
兮辞有条不紊的说着一个个战略计划,在场的将军一个个脸上满是专注,听着兮辞指点江山,皇朝与玉无缘时不时的补充完善。
配合十分默契,等兮辞让其他人散了后,主帐只剩下三人,兮辞指着一条小路,对着皇朝说道,"驸马,你看此地"。
"公主的意思是?"皇朝看着此处,有些不解兮辞的意思。
"公主是想一举拿下厉、宴两城"玉无缘也没想到兮辞的胃口如此大,但是此时胜算却不小。
赞赏的看了玉无缘一眼,"没错,此时我与风惜云对峙,她的注意力都在我和金衣骑的身上,若此时驸马带着争天骑,宴城必然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可若是这样公主岂不是孤立无援,青州还有成名已久的血凤阵"皇朝担忧的看向兮辞,难得的没有权衡利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战场本就是一场豪赌,而且我也并非孤立无援,这不是有玉公子在吗?
不过玉公子可要快点破阵,本殿要是没耐心就一炮轰过去,血凤阵再厉害也是人摆的,人死了阵不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