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公主不如留个便饭吧,公主帮了青州这么大忙,若是连顿饭都吃不上,未免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些”写月诚恳的说道,周身的温润气质让人不忍拒绝。
“那纯然就却之不恭了”
左右一顿饭罢了,又不会有什么影响,两人话音刚落,韩朴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满脸兴奋,叽叽喳喳的跟兮辞说他见到的,聒噪的兮辞都想把他扔出去。
终于等酒菜上来了,韩朴才闭上了嘴,两人坐在一块,兮辞是真饿了,这三天忙的饭都顾不上吃,就算吃也是对付一口。
青州风格的吃食偶尔吃着感觉还挺新奇,韩朴也吃的一脸满足,风写月暗戳戳的记下了兮辞的口味,想着若有下一次,还能投其所好。
吃饱喝足后,兮辞就拉着韩朴回去了,扎进房间就开始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兮辞才感觉舒服了一些,醒来就见韩朴在自己房间那这一本医书在在看,他的自律兮辞倒是很满意。
看见兮辞出来了,韩朴眼睛一亮,“姐姐,你睡醒了?”
“嗯,让小二给我上一些饭菜,我饿了”
听见兮辞说饿,韩朴赶紧蹬着他的小短腿,去给兮辞叫餐了。
饭菜上的很快,兮辞在那吃,韩朴跟她说,“姐姐,青州有大动静了,那天我们走了之后,写月世子虽然没有退兵,但是吩咐下面治水,还亲自监工,那叫什么来着,力求完美。”
不退兵应该是为了找雍州要个说法,要不然什么好处都没拿到就退兵,青州可要丢人了。不过风写月这个效率还真不错,有他的插手,很快这个问题就能处理好了。
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幽州了,“对了,姐姐,写月世子今早送来了一封信”,韩朴从桌子上拿过了一封信,递给兮辞。
兮辞放下筷子,打开一看,说的进度,果然有工钱加持,百姓十分积极,效率很不错,以及还有一些潜在的问题。
吃饱喝足后,兮辞回了一封,说了一些自己这方面的见解,还有钱财耗费太多就找雍州要,一个于鸣说不定就能抵半个国库了,出兵一回总不能亏得血本无归。
倒不是兮辞多向着青州,虽说良城天高皇帝远,但是这么久百姓生活水深火热雍王却不知,整天就想着怎么打压儿子了,真是无能。
下午客栈就迎来了一个人,写月世子,这时间拿捏的,可能是刚看到信,人就来了。
说要请兮辞一起去看看,有什么可改进的。
兮辞也没拒绝,早一日修建好,不少百姓也就早一日平安,她来此就这一个目的。
实践中难免与计划有所偏移,但好在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两人也不是什么娇气的,接下来的几天,几乎埋在了灾区,看着兮辞丝毫不嫌弃,耐心的指导工匠,风写月觉得这样兮辞不施粉黛,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了,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追随着兮辞的脚步。
知道大夫不够,兮辞直接带了个面纱,然后让人搬了个桌子,充当了大夫的角色,韩朴也被兮辞带在身边当药童,若是有症状简单的就让他试试手。
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偶尔风写月也搭把手,像他们这样的,基本上医术都会些,只是不精罢了。
这天,写完最后一张方子,兮辞觉得手腕都是酸的,韩朴也累瘫在了椅子上,孩子们,总不能太惯着。
看着一大一小瘫在椅子的动作都相同,风写月温和的笑笑,见兮辞揉着手腕,眼里划过一抹心疼,拉着一把凳子坐到兮辞旁边,握住兮辞的手腕,放到他腿上。
顶着兮辞疑惑的目光,动作却不停,给兮辞按摩着手腕“惜云小时候上蹿下跳,常常弄的胳膊腿上都是淤青,偏偏她还无知无觉,久而久之,我倒是练了一手按摩的好技术”。
“世子是个好哥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那几个哥哥说不定算计着怎么取她这条命呢。
“我与惜云自幼丧母,父王又公务繁忙,我这个做哥哥难免要多上心些,写月拿公主当好友看待,公主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如此客套”,写月看着兮辞,眸子里似乎藏着点点星光。
兮辞浅笑,“写月,你叫我纯然就好”。
太温柔的人总是让人不忍拒绝的,兮辞直接改口,没什么可矫情的。
果然,写月听到兮辞改口,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一个老人家来拿药,看见两人这一幕,感叹道,“世子和夫人真恩爱呀,我和我家那婆子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年轻真好。”
兮辞听到这话满脸黑线,“老人家,我梳的是少女头”。
那老人家摆摆手,一脸我都懂的样样“我知道,我懂,我和我家婆子刚成亲的那几年她也喜欢梳少女头,出门在外,隐藏身份吗?”
你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挺会玩呀,兮辞瘫在椅子上,得了,越描越黑,不说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