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闺女说啥信啥,总是下不了决心整治,看受苦了就又心软了。
第二天,兮辞一下朝,就看见恭恭敬敬等候在那里的王氏和曼陀,两人跪下后,兮辞就当作两人不存在,曼陀觉得委屈,"长姐"。
刚叫了一句,就被春诗疾言厉色的呵斥道,“大胆,圣上是君,陇西郡公夫人是臣,皇家向来父子尚且在君臣之后,更别说一个妹妹了。”
“放肆,我可是长姐的亲妹妹,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圣上面前竟敢称我,这是大不敬,藐视圣上,该当何罪?”春诗的段位不是曼陀能比得了的。
兮辞饶有兴致的看了曼陀一眼,都会狐假虎威了,一看在陇西郡公府就没少干过这事。
兮辞将一个茶杯摔倒两人面前,顿时茶杯四分五裂,“王氏,朕让你去陇西是照顾提点独孤曼陀的,你是怎么照顾的?”
“奴婢知罪,还请圣上恕罪”王氏知道兮辞说的是孩子的事。
独孤曼陀还以为兮辞要给她做主,然后就开始哭诉,说李澄母家害了她,看样子还想让兮辞做她的刀。
帮她除了李澄,可是她高估自己的地位了,兮辞眼神都没分她一下。
“当初的事你忘了朕可没忘,既然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今日种种都是你当初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既然回京省亲就别给朕弄出幺蛾子。
否则,顾及着父亲我不杀你,却能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陇西”。
曼陀被吓得瑟瑟发抖,止不住的点头,心里又埋怨着兮辞的偏心。
凭什么对独孤伽罗那么好,她不敢恨兮辞,只能加倍的恨伽罗,不仅出身比她好,还处处受父亲长姐的偏袒。
就连嫁人也是嫁了青梅竹马的宇文邕,而她,不得不对一个糟老头子虚与委蛇,还要天天应付他那帮小妾。
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自己面前。
兮辞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得了,还是交给她老爹去头疼吧。
“王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心里清楚,若是不清楚就应该想想你和太原王氏能不能承担得起朕的怒火”
她让王氏去是想让她看着点曼陀,别丢独孤家的人,而不是让她助纣为虐的。
“奴婢谨记圣上教诲”。
王氏感觉背后都是冷汗,听到兮辞说跪安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这条命差点儿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