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狐疑从他眸底划过后,阴冷随之浮在他脸上。
他收敛起笑容冷静打量她一番,警告道:“记住,这是你第一次挑衅本王,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本王不会再念旧情宽容你。”
说罢,祁渊轻轻抬起右手二指,冷风立刻为他穿靴,推着他离开。
云娇雁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细细思索他的话,但最终也没想明白。
这所谓的旧情,是哪里来的旧情?
记忆中,原主与祁渊没有任何交集,除非是祁修被原主抱着大腿纠缠之时,或者原主被祁修折磨得快死时,祁渊才会出现相救或者看热闹。
不过她也不再多想,现在好容易唱完大戏,她得准备第二出大戏了。
等她唱完第二出大戏,她便彻底在府内站稳脚跟了!
云娇雁想着第二出大戏的内容,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弧度,眸底寒光凛冽。
敢取她的心头血,敢杀她,那她不十倍相报,就不叫睚眦必报的狐狸!
云娇雁收起烦躁的情绪后,扭头就瞧见了搁在石桌上的那碗剩下的心头血,当即冷笑。
又扫向孤零零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红杏。
“过来。”云娇雁语气威严,拿出了主子该有的气势。
红杏闻言,直接吓哭,一下跪在云娇雁面前,不断磕头求饶:“求世子妃饶命!奴婢从前都是被二小姐和世子逼的,日后奴婢一定为世子妃马首是瞻!”
“是吗?那就喝下这碗心头血,证明你的忠心。”
说着,云娇雁冷着脸将那碗心头血递给她。
红杏瞳孔都在颤抖,她害怕地问:“世子妃,这血……喝了,我会不会和二小姐一样……”
她刚才可是亲眼所见祁修和云小怜犯病吐血。
她只是个卑贱奴婢,犯病吐血毒发,根本不会有人救她!
“会,云小怜喝了我的毒血,自然她的血也有毒。但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然保你不死。我身边还缺个苦力呢,你死了我还得重新找个人,多麻烦。”
云娇雁清冷道,慵懒的眸底全是不屑和威压。
压得红杏根本抬不起头来,眼泪一直掉。
但云娇雁将心头血往她嘴角一凑,她便知难逃一劫。
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咕噜噜,将腥臭的心头血喝下。
喝完,这才大哭起来:“呜呜呜……我要死了……呜呜呜……娘……我对不起你!”
云娇雁白了她一眼,一巴掌呼过去:“别哭了!这毒血的药效哪里比得上我的血药效强?你犯病还得等到明日,别在这哭丧!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虽说她已经收服了红杏,但不代表她要给红杏好脸色。
红杏从前便是一把捅向她心口的毒刀,她不杀红杏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世子妃请问……”红杏隐忍不哭,也不敢再惹怒这忽然变成活阎王的云娇雁,免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
“你是世子府的家生子对吗?”云娇雁掀着冷眸问。
“是,我家三代都在府上做事。”红杏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
“那你肯定知道这一家子复杂关系,给我好好说说,太妃和祁修,以及九皇叔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太妃看起来忌惮九皇叔,而九皇叔又这般对待太妃?”云娇雁想要投靠祁渊,自然对祁渊背后的故事感兴趣。
当然,她本来就很喜欢吃瓜,尤其是这种家庭伦理大戏,她最喜欢看了。
穿到古代没狗血电视剧看,此刻她就是瓜田里的猹,只能自己找瓜吃了。
红杏闻言,立刻从头到尾给她简述了一遍世子府和王府的人际关系。
原来,祁渊乃太上皇最小的儿子,母妃冷妃原是个宫女。
因貌美,被当年七十岁的太上皇宠幸,老来得子从而诞下祁渊。
如今的太妃赵氏,赵茹,原本是宫里的粗使宫女,也是冷妃的好姐妹。
所以才被冷妃提拔到身边伺候,但后来太上皇见太妃赵茹也有几分姿色,便也临幸了这两个女人。
之后,赵茹也很快有孕。
只是,等赵茹诞下皇子后,冷妃忽然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