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雁也不例外。
祁渊手上的力气越发大,最后沉沉道:“本王不需要你出手,也用不着你出手。你想拿到休夫书,想活着离开王府,那就把嘴封严实了!否则——本王不介意亲手为你缝上。”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诉说着最平凡的事,可危险而阴冷的笑容,无一不透着彻骨寒意与警告。
云娇雁听在耳中,自然明白他是讳疾忌医。
但病入膏肓者,皆是如此,她理解。
她也明白,她得等一个机会,等祁渊倒下病发之时,她才能成为祁渊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云娇雁抬手捏住祁渊的手腕,接触到脉搏的瞬间她立刻就判断出来,祁渊快到发病的时间了。
快则一天,慢则两天。
她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念及此,她心情大好道:“九皇叔放心,我的嘴比死人的嘴还严实。不过,为了让你确信我的确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我先为你治好这双腿吧。”
她刚诊脉就已经发现,这男人的腿根本没事,好得很,好到比拳击冠军的腿都厉害!
所以,他到底为何装残疾?
“哦?你还能治好本王的腿疾?”祁渊似笑非笑。
他根本没意识到云娇雁抓住自己手腕的动作是在诊脉,他只以为是自己捏疼云娇雁了,所以云娇雁在捏他的手腕,希望他能松松力。
“当然可以。”云娇雁娇笑道,在她记忆里,见过祁渊的次数极少,但祁渊残疾的名声早遍布京城。
因此,应该无人发现他不是真残疾。
“好,那你便试试罢。”祁渊心下冷了一分,对她的好感也降低一分。
原以为她真有几分本事,可现在看来,她只是个半吊子罢了,连他是假残疾都辨不出来。
祁渊松开了她的下巴,她揉了揉被捏红肿的地方,忍着疼一笑:“九皇叔,得罪了。”
说罢,她猛地抓住祁渊的脚,一秒脱掉了祁渊紫黑色的暗云纹靴子,隔着白色的袜子,开始挠痒痒。
此情此景连一贯严肃灵敏的冷风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祁渊了。
待祁渊反应过来之际,那下意识抽回脚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
“你!”祁渊对她毫无防备,以为她会用针灸或者其他法子治疗,原本想忍着疼罢了。
谁成想这丫头竟然直接脱靴挠痒!
看来,她早知道他不是真残疾了!
祁渊后知后觉,脸上臊得慌,又羞于男女接触。
猛地缩回脚来,冷眸厉声掩饰道:“还说自己不是狡猾的胖狐狸!”
竟敢连他都骗过了!
云娇雁这才费力地起身来,笑道:“我知道九皇叔还是不信我,但不出两日,九皇叔就会彻底相信我了,咱们走着瞧。”
她笑得意味深长,这笑容竟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祁渊,心生一丝丝担忧。
莫非这丫头要对他做什么?
还是,这丫头已经察觉他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