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牛努力安慰着自己,但当他看到包袱里面的东西时,所有安慰与侥幸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极度的惊恐……
秋阳下,一锭锭足银足两,大小不一的银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得一众村民呼吸急促,下意识地咽着口水。
他们平日攒的见的都是铜板和散碎银子,偶尔能够攒个五两的小银锭就已经不得了了,何曾见过那么多的银锭,少说也有一百多两。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个银锭都有一个参差不齐的牙印,下排牙的地方还缺了一颗
村长深吸了一口旱烟,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明晃晃的银锭上移开,“长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颜惜微不疾不徐地道:“来之前,我让观色悄悄潜伏在赵二牛屋外,等他走后,便进屋搜查,这些,都就是从他屋里搜出来的!”
一听这话,包括村长在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赵二牛,后者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色厉内荏道:“看我干嘛,我要是有这么多银子,还……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老早享福去了。”
该死的,居然偷偷去翻老子家,这回可真是麻烦大了!
颜惜微似笑非笑地道:“你当然想拿着银子去享福,但主子的事情没有办完,你又哪里敢走。”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二牛强装镇定,但那目光,始终不敢与颜惜微对视。
“长姑娘,这银子真是从二牛屋里搜出来的?”村长神情凝重地问着。
“千真万确。”颜惜微颔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想要悄悄离开的身影,扬声道:“你又想去哪里……王虎!”
听到这话,那道身影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赫然就是王虎,他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我尿急,去方便一下。”
颜仲平走过去揪住他领子,冷笑道:“早不急晚不急,偏偏挑这个时候急,不觉得太巧了吗?”
“这……这不是人有三急嘛。”说着,王虎捂着肚子,一脸着急地道:“这位小哥,我真的很急,麻烦松个手。”
“松手是不可能的,你若真那么急,就尿裤子里好了,我不介意。”颜仲平哪里会被他骗过,揪着衣领的手不仅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了。
“可……可是我介意啊。”王虎苦着一脸张,快哭出来了。
村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虎子也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等村长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颜惜微已是扬声道:“哪位认识王虎家?”
“我!”吴四第一个举手,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小时候穿一条裤子,一起玩泥巴长大的,要说不知道谁家门往哪儿开,哪才叫稀罕呢。
“那位麻烦您给带个路,去王虎家好好搜一搜,顺道做个见证人,免得说我们冤枉他。”
听到这话,王虎骇然失色,“谁允许你们闯进我家去了,我……我也是懂律法的,这叫私闯……私闯……”他一时想不起后面的话,含糊道:“总之就是犯法的,我可以去衙门告你们。”
颜惜微刚要说话,旁边的村长先一步道:“如果是我让他们去你家搜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