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说。”烟月涩声说着。
祈容也不恼,淡淡道:“机会已经给你了,要不要捉住,就看你自己了。”
烟月死死咬着牙,她不说,不是因为忠诚,而是恐惧!
那一位的手段实在太可怕了,这十年间,不是没有人背叛,打算供述出那一位的身份;但无一例外,在他们说出口的前一刻,都会离奇暴毙,死于非命。
很明显,那一位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做了禁制,防止他们泄密!
怎么办?怎么办?
烟月心思拼命转着,别说,还真让她想到一个办法。
烟月心中一喜,急忙道:“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写给你。”
“拿纸笔给她。”
随着祈容的话,观言取来纸笔放在烟月面前,同时将绳子稍稍解开,让她右臂可以活动。
狼影卫还在,不怕烟月耍花招。
烟月拿起蘸过墨的狼毫笔,刚要落笔,忽地浑身一颤。
紧接着,她搁下笔,缓缓抬起头,朝祈容笑了起来,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阴森,像是硬生生把两侧肌肉给拉扯上去的。
“世子,你是在找我吗?”同样的声音,但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再没有之前的畏惧与害怕,倒像是……上位者。
祈容瞳孔微缩,这就是整件事的幕后者吗?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控制甚至操纵烟月的思维?
这么诡异的手段,他还是头一回见。
“你到底是谁?”祈容一边说着一边护着颜惜微缓缓往后退,眼里充满了警惕。
听到这话,“烟月”笑得更欢愉了,嘴角几乎快咧到鼻翼的地方,“我是谁,世子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颜秉文只是一个七品县令,在大周朝多如过江之鲫,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地对付他?”
“烟月”笑容灿烂地道:“听闻世子足智多谋,不如猜上一猜。”
祈容盯着她那双阴诡冷漠的双眼,“我猜……与周翰,梁冲他们有关。”
“烟月”面色一变,眸光森森地道:“世子果然多谋,难怪在边境时,能辅佐镇南侯赢下那一场战役,也难怪能够以庶子之身越过嫡子,成为镇南侯府的世子,佩服!佩服!”
“不过……世子实在不该参与到这件事里,毁了镇南侯好不容易攒下的基业。”
“烟月”阴森的眼神以及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大言不惭!”祈容冷哼一声,“想毁镇南侯府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烟月”阴恻恻地盯着祈容,声音嘶哑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祈容……镇南侯府……我会记住的!”
说完这句话,烟月猛地垂下头去,黑色腥臭的鲜血从双眼、口鼻、双耳的地方缓缓流出……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某处宅院中,一个人缓缓睁开眼,起身遥望着乐平县的方向。
他的眼神与被控制后的烟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