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刘成喃喃自语,手指松开了几分,刘五赶紧抽出双手,他怕这么再来几次,自己这两条胳膊就要废了。
“大哥,究竟出什么事了?”刘五小心地问着,她就是再笨,也知道出大事。
刘成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她知道真凶了。”
“什么真凶?”刘五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真凶”二字的意思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刘成这会儿已是彻底冷静下来,大脑全力运转,思索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刘五他们?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刘成否决了,参与这件事的衙役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这些年跟着他没少捞钱,一个个都不干净;除非得了失心疯,否则绝不可能去告密。
既然不是他这边的人,那就只剩下……
刘成面色一沉,道:“走,去一趟李府。”
刘五连连点头,回去拿了差刀就顶着炎炎烈日,疾步往李府行去。
到了李府,刘成轻车熟路地来到西厢房,因为东厢房发生了命案,所以李举暂时住在西厢房中。
推开门的时候,李举正拿着一块绣有兰花的手帕在鼻前轻嗅,神情痴醉,面色潮红,犹如喝多了酒的醉汉。
看到刘成他们进来,李举脸上掠过一丝不喜,但很快收敛起来,把帕子藏进怀里,迎上来讨好地道:“刘捕头,您怎么来了?可是案子的判决下来了?”
此时的李举,看到一丝丧母的悲恸,也看不到一丝妻子出轨的悲痛愤怒,犹如没事人一般。
刘成拧着眉头,冷声道:“我不是让你把帕子烧了吗,怎么还在?”
他可没忘记李举刚才塞进怀里的是什么。
李举尴尬地搓一搓手,“正……正准备烧呢。”
刘成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那眼神,仿佛要将李举看穿一般。
李举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又不敢明着避开,只得悄悄往旁边避了避,脸上赔笑道:“刘捕头,怎么这样看我?”
刘成懒得与他废话,径直问道:“这两日你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李举愕然,随即摇头,“我一直都按刘捕头的吩咐,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更没有见外人。”说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刘捕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成寒着脸没有理会他,一旁的刘五代答道:“有人知道你才是这桩案子的真凶了。”
听到这话,李举登时傻了眼,待回过神来,他惶惶问道:“是谁?他又怎么会知道?”
刘五倒也不瞒他,如实道:“颜县令的长姑娘。”
“我与她素不相识,连面都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事情?”
刘成睨了六神无主的李举一眼,冷冷道:“你不认识她而已,早在案发那一日,她就已经见过你了,且不止一面。”
得知那日跟着刘成他们一起过来的俊秀公子就是颜惜微,李举慌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抓住刘成的胳膊,颤声道:“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不想死,刘捕头,你可一定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