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这老毛病已经十多年了吧,怎地如今还没根治?”宇文湘放下茶盏道。
“既是老毛病,便没有那么容易全好。”秦皇后回了一句。
“娘娘是一朝国母,国母不安,臣妇们又如何安?恰好我识得一位大夫,虽说出自民间,但医术了得,不如娘娘请进来看看?”若是不知道越国夫人一向和皇后不和,当真以为是真心实意的。
阿朝闻到了点苗头,但也没太在意。
就像成王妃不喜欢她一样,一个人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可能就像这样没来由。
“宫外的人,恐怕有些不妥吧?”谦淑妃笑着道。
她自是知道越国夫人素来不喜皇后娘娘,和宋姑姑的想法差不多。
其实也不光是秦皇后,连带着她们这些和皇后娘娘亲近的嫔妃都动辄言语相刺。
不过这么多人,就算被刺,总得有人为皇后娘娘说话,论身份立场,她无疑最合适。
“淑妃娘娘真是折煞我了,普通大夫哪敢荐给皇后娘娘,说起来,这个大夫同章怀太子还有些渊源,以前就侍奉在太子身边,先太子去了后,才出东宫,近日才回帝都。”宇文湘倒是好脾气地解释道。
秦皇后仍旧端坐着,神色未变,只是衣袖下的手微微蜷缩起来。
“原来是章怀太子的故人呐……,想必医术是信地过的。只是既出了宫,倒是不好再唤回来,若陛下看见了,想起先太子,难免伤怀。”灵妃叹道。
谦淑妃打了头阵,她自然也要帮衬着。
“灵妃娘娘说地是,这故人嘛……最是让人伤怀了。那便罢了吧,说起来啊………。”宇文湘倒是没有勉强,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皇后。
“说起来,还是他,送了章怀太子最后一程。”
尽管时隔多年,说到这里,宇文湘还是眼睛微红。
与此同时,上首穿着灯笼锦的皇后娘娘手边的茶盏,应声被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