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洗完澡下来，长发飘飘，素面朝天。

许奶奶急急忙忙的冲过来：“你怎么没化妆！”

她还以为司擎尧并不知道苏染有两张脸的事。

着急着要帮苏染挡住脸呢。

苏染笑着推开她的手，反手握住：“没事的奶奶，他都知道。”

“啊？”

许奶奶回头看向司擎尧。

果然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许奶奶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转而她就不满了：“我孙女这么漂亮，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染：“奶奶？”

司擎尧也有点愕然，反应？

他应该有什么反应？

许奶奶：“咳，对不住对不住，是我说错话，我的意思就是说，你难道不觉得她这张脸漂亮的过分吗？”

“……还好。”

司擎尧没什么审美，纯钢铁直男，看过的女人没几个，记住的就更没有，所以苏染不管是之前的脸还是现在的脸，他都觉得差不多。

许奶奶嘴角抽搐：“好好一孩子，怎么就瞎了眼呢？”

司擎尧：“？？”

苏染噗嗤一笑：“奶奶，你别瞎说话。”

奶奶捂着嘴笑：“我就是觉得奇怪嘛，我家染染美的跟天仙似的，谁看到都……”

“奶奶！”

再让她夸张下去，苏染都要无地自容了。

不过是一张面皮罢了。

奶奶点点头：“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染染啊，前两天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这张脸和你妈长得还挺像的吗？”

是在苏染向她坦诚化伪妆的那天，当苏染把妆容都卸掉，露出真容的时候，许奶奶第一句话就是好像你妈妈！

苏染当时就有点好奇了，只是所有的照片都留在许家，许奶奶拿不到。

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拿了出来：“给，这是你妈妈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了，其他的，应该都是被你爸拿走了，他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她，每次想她了，就自己躲在书房里，捧着相册想她呢！”

这是唯一被奶奶藏起来的照片，是苏染亲生母亲和许奶奶的合照。

苏染母亲挽着许奶奶，和她紧紧的靠在一起，笑颜如花。

许奶奶也笑的特别开心。

不知道的人，乍一眼看过去，只会以为她们两个是亲母女呢。

苏染怔了怔：“她……和您感情很好对吗？”

许奶奶点头：“是，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她又很会做人，再加上她是你爸深爱的人，我没必要刁难她，所以我和她没有寻常婆媳之间的矛盾。”

说起过去，许奶奶都有点惆怅了：“都说闺女贴心，我自己没有过，但你妈妈进门后，我就有幸感受到了小棉袄的温度，只可惜啊，没几年，她就和你爸离婚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一本相册，就是被你爸拿走的那本，我这一张照片，是我个人的私藏。”

连许远山都不知道。

苏染看向她：“这张照片不是在许家吗？你怎么拿到的？”

“我昨儿个托管家带出来的。”

说到这里，许奶奶自己都觉得可悲：“明明是我自己的家，我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现在拿张照片都像是做贼。”

“都过去了。”

苏染拍拍奶奶的手，许奶奶点头：“对，都过去了，那个糟老头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苏染下意识看了眼司擎尧，奶奶要是知道她昨晚送的人就是某糟老头子，会不会生气？

司擎尧用眼神告诉她：别担心，我没说。

苏染点点头，低眸，继续去看那张照片。

许奶奶拍拍她的手背：“你爸还在找她，连个电话也没有，我担心死了。”

苏染：“我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