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大川就和苏韵一起去了酒厂。
结果两人到了厂里,才发现原本被安排在非核心工作区域的那些酒厂员工,三十几个人竟然只剩下十五个人在上班了。
有十七个人都请了病假,或者在闹罢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此刻站在两人面前的张根锁。
他见到两人,一脸遗憾的说道:
“厂长,咱们厂子最近这几天的风水似乎不太好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有人请病假或者闹情绪,而且还都是寻不着跟脚的怪病,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完,他还若有若无的看了张大川一眼,似模似样道: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人和咱们厂子犯冲啊,那可得好好把这人找出来,可不能因此坏了厂里的生意。”
苏韵懒得搭理他,就当没听见一样,与之擦肩而过。
两人来到厂广播室,苏韵看看时间,差不多刚好是员工们吃完早饭上班的时候了,便拿起话筒:
“所有人,听到广播后立刻来广场集合。”
听到广播的众人,反应不一。
张根锁这边的老员工们纷纷冷笑,有人断言道:
“这女人肯定是遭不住了,看到咱们这么多人罢工,她压力很大,这是开会要认错呢。”
其他人一听,连连赞同:
“有道理,我猜也是这样,她只当三个月厂长,却要提高厂子三成效益,不把咱们巴结好了,这任务能完成?”
“哼,前几天还拽的鼻孔朝天,结果现在就坐不住了,打算走群众路线了,哈哈哈,大家说我们给她机会吗?”
“给个屁啊,除非那女人跪下来求我,哈哈。”
众人想到得意处,个个都变的十分嚣张,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吊儿郎当的走向广场。
与此同时,赵铭等核心区的工人听到广播也走了出来,他们个个精神饱满,充满干劲,对于苏韵突然开会打扰了他们工作,也有些微词:
“好端端的开什么会,我还要酿酒呢。”
“是啊,浪费时间,开会动辄一个小时,那得耽误多少酒啊。”
双方很快在广场相遇,大家目光相对,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声冷哼,一副相看两厌的架势。
片刻后,张大川和苏韵出现在了台阶上,苏韵一身正装,雍容之中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而张大川这会儿也甘当起了绿叶,手里提着两个黑色手提箱,站在她身后。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手提箱上,心里猜测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赵铭可不管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接开口问道:
“厂长,你叫大伙儿开会,又要打算讲什么?有些人执迷不悟,是讲不通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以为苏韵因为生产压力,打算向张根锁服软了。
苏韵笑笑,没有解释,而是对张大川点了点头。
张大川上前,走到台阶边缘,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手提箱。
黑色的手提箱里,是塞的满满的红色钞票。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凝固了。
人们瞪圆了眼睛,震惊无比的看着那些钱,发出了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有人更是兴奋的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激动道:
“这女人还算上道,打算用钱收买我们了!”
赵铭的眼底,更是闪过一丝失望,心中涌起浓浓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