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票号库房内。
被摁倒在桌上的老赵拼命挣扎着,嘴里大声叫唤:“哎呀!哎呀!黄老先生,这是什、什意思?!是不是搞错了!”
黄老先生站在一旁,怒目质问:“哼!什么意思?!你今晚和跑出去的那家伙一起合谋劫我们银库的吧!我说怎么大晚上的跑来我们这取银子而且手续都没有。呸!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不是啊!我们真是来存东西和顺带取银子的,这可是金老板交待的!”老赵头被人用力按住,整个半边脸贴着桌子上,只能撅着嘴巴含糊的说。
“哼!别跟我说什么金老板,你们都是一伙的!拿这些个破烂石头就敢往我们银库存放!你们的就是为了偷窃银库。真以为我们谭老板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啊?!我们老板不说,就是想看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招罢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啦!”
“不是!我.我真的不是...”老赵还要解释。
“别废话了。把他给我绑咯!”说完,黄老先生站起身跟着看守后门的伙计向后门方向走去。
出到后门,黄老先生看到阿弟和后面的岚风以及反手被绑的姚采南,立即正言厉色地问:“怎么回事?”
阿弟对黄老先生作了个揖,说道:“老先生,打扰了!奉潘大人之命,前来通报今夜有贼人设计劫取银库,在路上正好抓到了此人!”
黄老先生瞪向姚采南,开口道:“哼!这家伙正是从这边跑出去的,看来是跑出去找同伙了的。”说着,又疑问道:”但是怎么是你小子过来?衙门的其他人呢?”
“黄老先生没有听说吗?捕头陆耀威叛变了,与那个金吾富金老板勾结,欲要劫持潘大人和谭老板抢劫银库,还派人劫狱劫走了洪大雷。”
“哦?洪大雷?”黄老先生之前已从谭威口中知道了陆耀威的传言,只是不知道还牵扯到了牢房里的洪大雷,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一个时辰之前陆耀威在绣云楼宴席上与金老板一起突然发难将潘大人和谭老板拘禁起来,提出要求将德昌票号的全部银子运到城外才放人,不然就要下黑手。幸得谭威少爷带着沈师傅前来救援,才解救了潘大人和谭老板。只是让那陆耀威和金老板跑了,谭威少爷和沈师傅一起追击拦截。”
见黄老先生紧皱起眉头,阿弟继续说道:“也正是那时候,监牢来人通报说牢房那边被一伙人冲进去劫走了洪大雷,潘大人很是恼怒,只是身边已没有可信赖之人,为防止陆耀威再次返回发难,潘大人和谭老板只能暂避回衙门。因为担心会有陆耀威同伙趁现在票号人手不足,会偷袭票号,便命小的带上玉牌,特来通报黄老先生做好防范,并立即将之前存在这儿的银子偷偷转移至衙门。”
“哦?”黄老先生听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阿弟,突然大声喝道:“小小年纪,竟敢欺骗老夫,你以为你这套说辞能够骗的过我吗?”
阿弟先是一惊,看着黄老先生怒目圆睁,仍保持镇定,笑着道:“老先生何以说小的欺骗先生?小的在衙门当个小差,也有不少时候往票号这边,您也应该知道的。再说,您手上的玉牌是真是假,您更应该清楚。现在情况十分紧急,这是要事耽误了,那还请老先生到衙门向潘大人和谭老板亲自解释吧!”
老先生一直盯着阿弟,似乎想从阿弟神情中看到是否有些许欺骗的痕迹,只是从阿弟虽然略有些急促但并不慌张的陈诉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老先生再看看手中的玉牌,清楚玉牌是真的,不好再追究下去,便冷哼一声,不再看阿弟,而是抬眼看向阿弟身后一身官差装束低头不语的岚风,问道:“这位官差大人眼生啊,之前没见过?!”
“哦!他呀,是前段时间刚招进来的,一直在衙内跟班,今晚实在找不到人了,潘大人便派他跟着我前来。”阿弟解释道。
黄老先生不再追问,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岚风和姚采南,抛下一句“进来吧!”便转身走进院里。
阿弟等人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库房内,便见老赵被绑着坐在凳子上,一名伙计站在后面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