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风的计划,这件事越早越好。
我也没有耽搁,当天,我叫上贝奇尔,就往北京赶。
一路上我们两人轮流开车,下午六点钟的时候已经到了北京。
在涛哥家不远处的一个小饭店。
我把这件事跟涛哥讲了一遍,涛哥哭丧着脸回道:你要让我帮你找建筑资质的,那绝对没问题,但是这个总承包资质的,一时之间你还真问住我了。
涛哥,这样吧,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你发动你所有的关系去找找,行吗?
涛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戴荣。
喂,荣哥,啥事?
富。。。富贵。。。我弟,戴恒不见了。
不见了?那叫着黑哥,李尘,耗子他们这些人去找啊。
不。。。不是在西安,是在老家。
我点了一根烟,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说道:荣哥,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戴荣咽了一口口水,对我说道:我家今年不是建房子么,前几天因为这个事,家里跟邻居发生了一点矛盾,我娘被邻居打了,这件事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只有我弟知道。
这件事他没有和我说,就在昨天晚上,他偷偷的跑回老家,把我邻居的双腿给打断了,他也跑了。。。
如果不是今晚我家里打来电话,我也不知道这个事,现在他手机也没有办法打通,警察也在找他,富贵,怎么办啊?家里人都急得不得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今天晚上就赶回去,我现在从北京往你老家赶,不管怎么样,把你邻居的情绪稳定住,戴恒不能有事。
行,行,今晚我就回去。
荣哥,你这别激动,我给李尘打电话,让他开车送你回去。
行,麻烦你了,富贵。
电话挂断,涛哥也听了个大概,默默的把饭钱给了老板,对我说道:走吧,山东菏泽,戴荣的老家。
当天晚上八点多,我和贝奇尔还有涛哥,连夜赶往了山东菏泽。
至于投标的事,我已经交代给了刘风,想尽一切办法找公司,而且在当天晚上我已经联系了罗秋蝉,她表示问题不大,她可以找到资质。
听到戴恒出事,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管能不能中标了,钱没了,可以再挣,人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不说现在警察在找他,只怕是人家的家属也在找他,如果找到。。。那后果不堪设想,这几年在农村因为宅基地的事,闹出人命官司的案件多如牛毛,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落在了戴恒的头上,这让我心急如焚。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而涛哥更着急,戴恒跟着他已经很多年了,可谓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更不希望戴荣有事。
一路上,气氛比较沉闷,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终于,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山东省菏泽市曹县。
李尘跟戴荣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到。
我下车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应该是戴荣他们村口,整个村子一片漆黑,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四点半,大概五点钟的时候,戴荣跟李尘才会到。
我们几人,在一片黑暗中下了车,蹲在路边,抽起了烟。
两根烟过后,一束明亮的灯光袭来,应该是李尘跟戴荣到了。
车子开到跟前,确实是李尘跟戴荣,但是在后面还坐了一个伍赞赞。
涛哥,小贝,富贵,我啥都不说了,谢谢你们。。。
你客气什么啊,都是自己兄弟。
嗯,走,回家,整口热乎饭吃。
来到戴荣家,他的父母已经起床,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不多五点多一点。
戴荣的母亲看到戴荣,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们几人看的是一头雾水。
在门口愣了好一会,戴荣说道:妈,给我们做一些热乎饭吧,下个面条就行。
哎,哎,我这就去做,老戴,来烧火。
趁着院子里的灯光,我看了一下,戴荣家的房子用的还是那种青砖,房子又矮又小,堂屋四间,东屋两间。
而他们家隔壁的邻居,则是二层小楼,另一家则是一层平方,戴荣家的青砖瓦房显的与他们格格不入。
荣哥,你家盖房子的地方在哪里?不是这里吗?
戴荣摇了摇头,说道:我家两个房产,有一个在村子后面,这是前些年的时候分的。
这两年村子里面的房子都翻新了,我们兄弟两个跟着富贵和涛哥也赚了一些钱,想着先把房子盖了,谁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
涛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哥都来了,把心放肚子里,这件事,我们替你摆平。
戴荣嘴唇哆嗦着,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锅汤面条好了,一人一碗,院子里面都是秃噜。。。秃噜的声音。
吃完饭,天已经快亮了,我对戴荣说道:走吧,我们去盖房子的地方看看。
戴荣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五分钟后,我们到达了这个宅基地,此时的宅基地上面什么都没有,只见院子里面有砖,水泥,钢筋,但是看样子好像是没有施工。
戴荣指着靠邻居墙的那一边说道:就是这一边,离他们家近了,但是这个宅基地分的时候就是这样,中间本来有个两米的过道,但是他们家多占了一米,还让我家往里面在让一米。
我走到撒白灰的地方看了一眼,按照白灰的地方,离隔壁的墙确实只剩下了一米,这明摆着是欺负人了。
我向隔壁看了一眼,应该是个暴发户,是一栋二层的小别墅,从外部看,装修的很是豪华。
戴荣走到我后面说道:这家人挺有钱的,在镇上开了两个饭馆,生意还行,这些年没少赚钱。
戴恒打的是这家的什么人?
戴荣看了一眼涛哥,回道:是这房子主人的大儿子。
妈的,吵什么吵?谁让你们来干活的?小心我弄死你们。
突然传出来的声音,让我们这帮人都愣住了。
我抬头一看,在隔壁二楼的位置,有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岁上下的老头,怒目圆睁,看样子是是把我们当成干活的人了。
戴荣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着楼上的人喊道:何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是邻居,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吧?
戴荣?TM的,我正要找你呢,你弟弟呢?我告诉你,我儿子的腿要是落下什么隐患,我弄死他。
嚣张,确实嚣张,支撑他嚣张的底气应该就是他手里的钱吧。
戴荣惯着他,但是不代表伍赞赞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