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赵胃连忙闭嘴,朝赵谦看去,这一看,不由心凉了半截,又跟刚才一样,一动不动,眼皮子也不动了。
宋刻伸手探了探鼻息,又号了号脉,望着躺在地上的赵谦,两眼一阵失神,接着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李胃瞪着眼睛,惊慌的对着张长,用嘴型问道:“不会是又死了吧?”
张长瞪眼,意思是你这不是废话么,你没看到院监的脸色都变了么?
李胃咧着嘴几乎要哭了,用极小的动作指了指地上的赵谦,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继续用嘴型说道:“不会是听见我刚刚说的话,被气死过去了吧?”他懊恼地伸出手给了自己衣柜耳光。
张长无语,不再搭理他了。
过了一会,宋刻觉得放弃。
平日里,他是瞧不上赵谦的,如今人死了,恩怨也就消了,语气反倒是客气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慢吞吞地说道:“是敝人无能,不能将你起死回生,还望赵直学海涵。等你到了阎王殿之后,见到了阎王爷,也不要责怪敝人,你我同在书院,同为圣上臣子,绝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恩怨,敝人虽不知你是如何死在了飞阁,但绝非敝人下的死手,你自己一定知道害你性命的人是谁,将来你要索命,就去找那要你性命之人。敝人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就多给你烧些纸钱,让你在那边过着比这边要富足的日子。”
说完,俯下身,将那最后扎入的十三根针拔了出来,仔细地研究了一番,从那花梨木的盒子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又拿出一壶酒,倒了些在帕子上,仔仔细细地擦着灸针,一下一下,格外的仔细,格外的认真,好像擦的是什么无价之宝一般,擦得干干净净了,才放回了花梨木的盒子中去了,又拔出第二根针,小心翼翼地擦着。
张长赵胃二人一时没了头绪。
赵胃拿了抹布,准备抹布。
“别动。”抹布刚放到地上,就被张长给喝住了,“你干什么?这里是案发现场,凶手的痕迹都还在,你这一抹不就没有。”
赵胃吓了一跳,连忙将抹布收起来。
过了一会,看宋刻已经将十三根针全部取下,张长着才问道:“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宋刻没有说话,赵胃道:“大人,他的死跟咱们没关系,他好死不死地死在了飞阁里,反倒是给我们添乱了,我有一计。”
宋刻道:“讲。”
赵胃道:“反正没人知道赵谦死在了飞阁,免得麻烦,不如咱们先把尸体藏起来,到了晚上,我和张长设法把尸体运出去,丢掉便是,不是说寒潭里面有吃人的恶鱼么,我都想好了,将赵谦的尸体,往寒潭里一堆,恶鱼扑上去啃一个……”
张长听他越说越离谱,低声了一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