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符兄的脸……变……变形了?”鲁俊辰如是说。
“是你眼花了。”
“我……我眼又花了吗?”他使劲揉了揉眼。
江川点头。
他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鲁俊辰,他这一晚上,过得也是够跌宕起伏,魂儿飞了,刚收回来,这会儿估计又要出窍了,还好他适才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吃了一碗在鬼阳湖边捡的菌子。
保险起见,还是在给他加一个暗示,免得他哪天搬出菌子一事,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符羽故作轻松地道:“你是泾阳帮的,你肯定知道原版的《鲁班书》吧?”他故意转移开话题,想办法拖到戌时,灯一灭,便看不见了,替身就算是脑袋不见了,也不打紧。
鲁俊辰点头:“那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听外祖说过,鲁班书还有个名字叫缺一门。原版的鲁班书,翻开书的第一页,上面写着,凡学此书者,必需在鳏、寡、孤、独、残中间选择一样,此书原版甚为邪气,据说学它的人,都活不过三十。”
江川一副我不信这个邪的神态:“是么?”
“我外祖说,传说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鲁班书是我泾阳帮的入门书,帮中的每个人都要会背,但是并没像传说那样骇人听闻,就拿我泾阳帮来说,习此书者,眼下便有百余人年过六旬,三十岁以上了足足近万人,要真像传言那样,不足三十而死,那我帮中早就后继无人了。”
江川觉得鲁俊辰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被引导之人,稍加提醒,他便自觉入瓮。
鲁俊辰说起来,就没完:“不过,我外祖也说了,我们后世所熟知的《鲁班书》包括今日抄写的《鲁班书》,跟原版鲁班书少有出入,原版的鲁班书早就成了禁书,封存在历代君王的书库之中,不见天日,现世留存的,是手抄版经过历代匠人的诸多实践,一再增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成,所以翻开书的第一页,便是没有所谓的凡学此书者,必需在鳏、寡、孤、独、残中间选择一样的说词。所谓被下过诅咒之书,如今已是案头之书,不足为奇。”
江川道:“虽说删减过,但说到底仍旧是妖书,既然是妖书,沉浸期间久了,便会……”
这题鲁俊辰会,抢着回答道:“妖邪入侵……这个我听说过的,所以我泾阳帮有规矩,三卷鲁班书只背第一卷木工篇,第二卷第三卷为禁书,禁止普通弟子研习,若有违反者,则会被逐出泾阳帮,但是待到成为了匠人之后,第二卷第三卷又成了必须研习之书,研习的不好还会被说成是天资不足,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絮絮叨叨的毛病又犯了,“不瞒你说,我大哥二哥如今正在研习第二卷第三卷,大哥研习已有五年,二哥研习已有三年,我大哥是我泾阳帮中年轻最小研习第二第三卷之人,我爹常说,要他们研习之时需格外小心,要研习有度,要心怀正念,要谨遵研习步骤,不可急于求成,免得步入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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