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医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仔细端详了起来。 同时感慨着夜秦淮当真是赚钱的买卖啊。 这才多少日子,家里就能换金子了。 “爹,我能给我家婆娘打个金手镯吗?” 王贯众嘿嘿的笑着。 毕竟赚钱的买卖来了,手里捏着金条不撒手。 对于搓药丸这件小事,他可没少干。 一根长条药放在木板上稍微搓一搓,就成了数颗圆球。 然后就变成了一块块金条。 王贯众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搓药丸这件差事了。 “不行。” 王神医拍了一下他的手掌,把金子放进小箱子里,盖上后开口道: “你们懂个屁,财不外露!” “这逍遥丸我并没有在柜台上贩卖,旁人要是知道是咱家的买卖,如此赚钱,万一把歹人引来,该当如何? 你娘我们两个老胳膊老腿的,你背个药篓都累,也就老二会点拳脚,护得住谁?” “爹说的对。” 王贯众立马就双手表示赞成,尤其是现在还有食人魔之事。 王家的安保情况,是朱元璋亲自过问的,可以说是不比皇宫的安保差。 关键是没有人知道啊! 王神医看着二儿子,又询问道: “这笔买卖你与小公爷分润了没有?” 因为在他看来,这药丸再怎么卖的贵,也不值这么多根金条。 他都有点怀疑是一次性买断药方的价格,从此把王家踢出局。 不过这也正常,哪个达官显贵愿意带着你一起发财。 他不仅没有强夺,反倒给你一笔金子,让你献出药方。 此举在王神医看来,曹国公家的嫡子可太有良心了! 不亏是陛下的亲戚,当真有格局! “我是加了点价给他的,他赚的才是暴利。” “你还加价了?” 王神医的胡子都被气的翘起来了。 那药丸适合卖多少钱,他能不知道吗? 王布犁见自己的老爹把金子盖上,有些生气的模样,安慰道: “爹,他的意思是咱们以后也用些好原料,莫要对付,而且今后很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给钱的。” 这话说出来,王神医才捏着胡须点点头。 毕竟这六块金条过于金贵,实在不是他一個小郎中能够把握的住的。 他害怕这是买他儿子的为勋贵做事的买命钱,那他宁肯不要。 太烫手了,他都不敢拿。 或者说因为王布犁诓骗李景隆五头大肥猪的事,也没瞒过王老爷子。 虽说是为了破案,万一小公爷计较起来,你一个小小的吏员还能咋反抗,前途不要了? 幸亏人家敞亮。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等风声过了,再给老大的婆娘打一套首饰,这几年跟着你也吃了不少苦。” “都听爹的。” 王贯众脸上带着笑意。 对于二儿子的心智,王神医是不怀疑的。 别看他嘴上总是说绝不违背大明律,可要是大明律上没有的事,他都敢干! 要是没点手段,能在县衙那种环境下混的开? 王神医都有点害怕,自己二儿子迟早成为江宁县街面上的话事人。 平日里与百姓接触最多的便是他们这些吏员,那些官员可没什么空理会下面这些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