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

凌晨的天空仿佛还笼罩着一层黑色的幕布。

此时天色有些暗淡，还未完全亮。

长安城中只有三三两两的小贩担着货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而皇宫大殿外，许多官员已经在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程咬金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着最前面走去。

不同以往，程咬金所路过的官员的目光，纷纷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程咬金扬着下巴，手里拿着高脚杯，可以看到，高脚杯中还有着一大半的红酒。

程咬金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喝一口红酒。

程咬金每喝一口酒，都会将琉璃高脚杯举的高高的。

正是这个举动，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程咬金一边不停的砸吧着嘴，一边哼哼唧唧说道：

“这酒，也就一般般嘛～”

众人看着程咬金手中的琉璃杯，心中惊羡不已。

纷纷都围了上去。

李孝恭一脸惊奇的看着程咬金手中的高脚杯。

“嘶，知节，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琉璃杯。”

一旁的侯君集见程咬金丝毫不理会他们，不由的打趣道：

“不会是抢自己儿子的吧？”

这一句玩笑话，引得周围几个人武将哈哈大笑。

谁不知道程咬金一向家风淳朴，揍儿子抢儿子那是家常便饭。

而恰恰这一句玩笑话，让长孙无忌心中起了怀疑。

按理来说，这样的琉璃器出现在长安，一定会引起不小轰动的。

也没听说程咬金结识什么有名的胡商，那这琉璃杯…

长孙无忌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眯着眼睛看向程咬金。

“卢国公，这琉璃杯可有意向售与他人？”

程咬金眼中一亮，随后就装作一脸不舍的样子。

“长孙大人，你愿意出多少？出价太低俺可不卖嗷。”

一直盯着程咬金神色的长孙无忌嘴角扬起狐狸般的微笑。

“不买了。”

程咬金：“？？？”

随后长孙无忌就如同老僧入定般转过头去，不再去看程咬金的琉璃杯一眼。

他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以程咬金的个性。

得到这么一个至宝，怎么会再转手卖与他人？

那还不得整日拿在手里炫耀？

要么他手中还有，要么想要得到这琉璃杯不是那么的难…

再加上最近听说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和太子走的很近。

不管哪种可能性，长孙无忌已经猜了个大概。

这琉璃杯，八成和自己的外甥，李承乾有关。

见长孙无忌不再理会自己，程咬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难不成最近自己的演技变差了？还是价格说高了？

房玄龄杜如晦两人见长孙无忌如此，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们可是知道长孙无忌是这些琉璃制品忠实的爱好者。

家中最多的藏品就是琉璃器。

但今日长孙无忌竟然对如此品质的琉璃无动于衷。

以长孙无忌这老狐狸的个性，其中一定有坑。

随即二人也转过头去，不再关注程咬金。

那群文官见自己这边几个扛把子如此行径。

虽然他们一脸懵逼，不过眼力见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