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跟林思齐坐在一起,孙天瞪着眼睛瞅了片刻,忍不住问身旁的刘栋梁:“刘哥,三哥跟林思齐是不是有jian*情?”
“还用得着问吗,瞎子都感应到了。”刘栋梁撇撇嘴道。
“擦,说好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呢,三哥都已经有女神辅导员打底了,怎么能对林思齐下手,他怎么敢的啊?”孙天一脸的痛心疾首。
“兔子不吃窝边草,那是草原没有闹饥荒,一旦闹起了饥荒,窝边草吃着可踏马香了。”刘栋梁说道。
“你的意思是?”孙天有点不明白“闹饥荒”的深层含义。
刘栋梁摸了摸下巴,认真分析道:“毛概课这么无聊,坐在男生堆里瞌睡连天多没意思,换个位置坐到林思齐身边,看一看,闻一闻,摸一摸,你说爽不爽?”
“爽啊。”
孙天眉头一挑,然后又耷拉着脑袋,叹息道:“刘哥,咱俩没戏了,换个对象吧。诶,明明从未得到过,我心里却有种失去千万次的失落感。”
“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舔一个人是舔,舔一万人也是舔,与其当舔狗,不如做渣男,以后不管美丑,照单全收。”刘栋梁幽幽说道。
孙天一听这话,抬起头来,深以为然道:“有道理啊。刘哥,教我,我也想当渣男,但我不想跟鹏哥一样渣得毫无节制。”
“没问题,以后我做,你看,包教包会。”
刘栋梁伸手搭住孙天的肩,颇有些难兄难弟,互帮互助的意思。
事实上,陈江河换位置坐在林思齐身旁,还真就纯粹借她来打发瞌睡,第二节课他认真听讲,时不时奋笔疾书,把老师讲的一些重点记录下来,那心无旁骛,发奋学习的姿态,令身旁的林思齐都看得一愣一愣。
林思齐抿了抿唇,心想刚才课间的时候幸亏没去洗手间开除小裤裤,做好被“动手动脚”的准备,不然自己为他受了冷风吹,他却无动于衷,真……蚌埠住了。
“刘哥,我们好像错怪三哥了,他坐在林思齐身边是为了学习啊。”
盯了陈江河大半节课的孙天凑近刘栋梁耳边,小声嘀咕道。
“看起来是的。”刘栋梁点点头,说:“我早就说过,老三有辅导员打底,未必看得上林思齐,坐在一块宁愿学习也不碰她,说明两人绝对清白。”
孙天听了直摇头,心想刘哥你真行,好话歹话你一个人全说了。
不过孙天只是腹诽,嘴上却问:“三哥和林思齐是清白的,那我们不就还有机会吗?”
“机会肯定是有的,不过我已经下决心转移目标,你继续舔,我去前面探探路,回头再把你带上。”刘栋梁小声说道。
“好嘞。”
孙天嘿嘿一笑,刘哥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知难而退,少了个竞争对手,我追到林思齐的几率又增大了不是?
这边孙天和刘栋梁窃窃私语开小差,那边林思齐托着香腮盯着认真听讲的陈江河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提笔在书本的空白处写了一行字,推到陈江河跟前。
陈江河低头看了眼,上面字迹清秀的写了一行诗句。
“城南小陌又逢春。”
陈江河笑了下,现在明明是秋天,哪来的春啊?
而且林思齐这路数,之前陈江河在图书馆的时候对徐老师用过一次,心里门清。
但他还是提笔添上一句。
“只见梅花不见人。”
林思齐贴近他,接着往下写。
“人有生老三千疾。”
陈江河扭头看她一眼,手中的笔顿住了,脑子里莫名的想起前世听过的一首歌,歌词忘得七七八八了,依稀记得歌名。
好像是,《如果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