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兰抿嘴偷笑,京城里谁人不知道谢首辅夫人豪富,有钱不说,府上还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
“难得你我姐妹小聚,敞开肚子吃。”
烤肉滋滋冒着油,姜玉珠用菜叶卷着五花肉,再加上蒜片和辣椒酱,既开胃又解腻。
富贵和晚晚不吃辣,她这个当娘的每次还要照看小娃,眼下忙里偷闲,姜玉珠打算吃个够。
等了到后半夜,沈芷兰已经吃得只想躺了,她好奇问道:“今儿反常,怕不是宫中有什么事?表哥竟然没跟来。”
京城里,关于谢家的流言从不少,说是谢首辅爱妻如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姜玉珠勾唇笑道:“自是用了点手段。”
若是谢昭在,就在旁边杵着,沈芷兰也打怵,总有些放不开。
吃饱喝足,姜玉珠找红锦问了下京城里的情况。
“小公子和小小姐去姜府用膳,听说引得张翰林不满,那老头跑到皇上面前告状去了。”
红锦简单说了下姜府的消息,又道,“不过,老爷并没有责怪。”
“只要富贵有做兄长的担当就好。”
这年头,世人对于男子和女子完全是两套标准。
男子儿时顽劣会被称为聪慧,但是女子就不一样了。
姜玉珠听说两个小包子没吃亏,也就没理会,而是笑道:“他们还小,慢慢引导就是了。”
什么三岁看老,看不了那么长远。
每当儿女顽劣,姜玉珠总是提醒自己生儿育女的初心,握着的鸡毛掸子就放下了。
“纨绔无所谓,反正家中不缺钱财,只要平安健康就行了,做人不能太贪婪。”
自我开解一番,姜玉珠美美地入眠。
在庄子上小住,没有账本,没有家中琐事,哪怕早膳只用一碗清水,姜玉珠都能喝出琼浆玉露的口感。
事实证明,夫妻俩不能太长久相处,小别胜新婚。
还没高兴两日,谢府下人来庄子上送信。
“怎么了?”
姜玉珠轻抿茶水,神色淡然。
作为当朝首辅夫人,她学会了端着架子。
下人面色怪异,吭吭哧哧半晌,才说出完整的句子,斟酌道:“夫人,小的说不清楚,您最好回府一趟。”
若是回府晚了,那些高门夫人也得找到府上来。
“谁惹事了?”
姜玉珠一脸怀疑,猜测肯定不是谢昭。
以谢昭的地位,大齐百官就算被阴了,敢怒不敢言,找她也没用啊。
“难不成是富贵和晚晚?”
姜玉珠揉揉眉心,猜测这两个娃又调皮捣蛋了。
她才来出来快活几日,就要回去收拾烂摊子!
姜玉珠盯着鸡毛掸子,面色深沉。
红鲤见状,挺身挡住自家夫人的视线,提醒道:“夫人,您别忘了初心!”
是了,初心,亲生的。
姜玉珠深吸一口气道:“走,回府看看。”
下人见状,好心提醒道:“夫人,您最好准备一壶凉茶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