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粉蝶眸子一亮,忙不迭点头道“玉珠,那你写给我,我吩咐赵嬷嬷抓药,采买食材,保证不会把方子外传。”
十全大补汤,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姜玉珠应得爽快,决定好人做到底。
吉祥茶楼对面就有药铺,是姜家的铺子,她吩咐红鲤抓药。
“剩下需要牛鞭等食材,你去黑市上买。”
在大齐,庄户人家全靠牛来耕种,因而牛都有档子,不可随意杀牛。
姜玉珠把用法用量交代清楚,赵粉蝶极为认真的记下。
末了,赵粉蝶幽幽地叹口气道:“玉珠,我真是不了解男子。”
“何出此言?”
姜玉珠不想了解,她没那个闲心。
过日子,最重要的是自己舒服,多余的不要想。
赵粉蝶唉声叹气,她有烦恼。
“纪承运那方面明明不咋地,按理说不该藏着掖着吗?”
纪承运是赵粉蝶的夫君,二人刚成亲一年。
纪家父子一个样,在京城有名的风流。
纪承运子承父业,不仅养了七八个小妾通房,还是京城花楼的常客。
“我就是想不通,他肾虚有什么资本风流?”
赵家与纪家联姻,夫妻俩没感情,纪承运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留宿,就算是给正妻体面。
赵粉蝶倒是想红杏出墙,她没机会啊。
何况,赵家和姜家不一样,赵粉蝶没后盾。
姜玉珠被好姐妹灵魂拷问得哑口无言:“这……或许,纪承运不晓得自己不行?”
姜玉珠理智分析,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赵粉蝶震惊了:“他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纪承运行不行,自己心里没点数?
姜玉珠又道:“粉蝶,你说过他不行的吗?”
赵粉蝶摇摇头,她没提,虽然她嫌弃。
“这不就对了,你都没提过,那些小妾通房更要哄着他了。”
纪家后宅的女子是如此,花楼里的花娘靠男子赚钱,更是把人伺候得熨帖。
纪承运八成是个普信男,认为自己很不错。
渣男就渣男,好歹取向明显,她那夫君谢昭,禁欲到姜玉珠怀疑他在搞人鬼恋!
赵粉蝶丝毫不知道好姐妹已经神游天外,她靠在姜玉珠的身侧笑道:“我命不好,咋嫁了这么个玩意?买春风一度散的银子,都够光顾几次小倌馆了!”
姐妹来说话间,好戏开台。
小桃红登台后,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赵粉蝶不再言语,而是把视线定格在戏台上,很快被代入情绪。
姜玉珠对咿咿呀呀地唱腔不感兴趣,她坐在临街的窗边,漫无目的看风景。
很快,姜玉珠迎上一道清冷的视线,身子不由得一震。
楼下,谢昭握紧缰绳,视线微微上移。
茶楼二层的雅间坐在长相瑰丽的年轻妇人,肤色白皙,似乎托腮的时间长了,侧脸上一道被手压出的红印,好似白璧微瑕。
她微微偏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如盈盈春水,眸中带着诧异。
谢昭一怔,黑眸沉了沉。
等他再望去,那人已经缩回身形,顺便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