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成?”沈逝雪有些疑惑,这拜堂已然都拜了,本就是做戏,还有什么礼?
“那自然是……”书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一红,连红烛与绿萝都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洞房花烛夜。”书宁是涨红着脸说完话,便一溜烟跑了,沈逝雪看着书宁欢快的背影,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一时哑然,手指却是蓦地蜷起。
好你个白清寻!
待到晚些时候,红烛有些慌慌张张地进了屋,才将门关上,便气喘吁吁地道:“绿箩,快,给小姐盖上,世子这会儿就快到了。”
红盖头才方盖上,沈逝雪便听得屋外混乱的声音。
“不能再喝了,真不能再喝了,真醉了,我这洞房花烛夜可就不行了。”
“哟哟哟……咱们白世子可从未说过自己不行”
门外是白清寻那清朗如月的声音里带着十分醉意,而后只听“嘭!”一声。
门赫然打开,一阵浓烈的酒气闯了进来,沈逝雪只觉刺鼻,但又只能安静的坐在床榻上。
“都退下,别扰了世子我的洞房花烛夜。”
红烛与绿萝依言退了下去,门被轻轻掩上。
醉意十分的话语,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逝雪透过红盖头看着踉跄的身影靠近她,正要掀开她的红盖头,可那只手又突地缩了回去。
而后白清寻直接坐到了她的身旁,蹬掉了鞋子,便躺在了床上,嘴里好似嗫嚅着什么,随后便是清浅的呼吸声。
竟……睡着了!
一把扯掉红盖头,沈逝雪蹙着眉站起,俯瞰着此刻大面躺在床上的白清寻,瞥了眼地上胡乱躺着的鞋子。
整间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隐约还能听见屋外的笑闹声。
此刻红烛摇曳,屋内人心惶惶,四面垂下的纱幔,听着白清寻清浅的呼吸声,这时才有闲心,看清了屋内的一应陈设。
缠枝莲纹的八面屏风,屏风之外是整面墙上置了一面通天的柜子,一槅一槅,放着的俱是些精巧的扇子。
那些扇子形状各异,却能隐约看出做工精巧,而每把扇子摆放的位置都甚为讲究。
这时又听得白清寻几句醉话,“来,再喝,再喝……”
紧接着白清寻又翻了个身,衣衫已然皱作一团,几乎整张床都被他占据了,沈逝雪却是看着他那张蓝底白雪的面具,嘴角轻轻勾起。
他这面具戴得可真牢固,都已然翻身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牢牢戴在脸上,倒好似是粘在脸上一般。
一袭大红嫁衣走近了白清寻,嫁衣的主人看着那张面具许久,像是要用眼神将那张面具生生揭开,而后白皙修长的手靠近了那张蓝底白雪的面具。
他究竟是装醉还是真醉,只需一试便知。
白皙修长的手已然靠近了那张蓝底白雪的面具,指间一阵冰凉,那只手像是等待了片刻,仍然只能听见白清寻清浅的呼吸声。
难道真的醉了?
沈逝雪身子微微下弯,手指在那张面具上微微滑动,滑至了面具后方,正欲解开这面具的系带,猝不及防被一只白玉无瑕的手搂住了腰,抱着她直接翻了个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脖颈处一阵酥麻,随后耳畔响起了清朗如月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带上了几分醉意。
“夫人可真是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