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岛工匠筹备了十年,北法天门即将彻底关闭时,一众工匠登上浮空岛,万事俱备就差佟目合和赵石玉了。
此时的佟目合和赵石玉正在与北皇把酒言欢,送别酒宴上热热闹闹,欢声鼎沸,这场酒宴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更没有威胁恐吓。
这场温馨的酒宴,令人难以言表,北皇眼中竟透露出满满的不舍,一口一个贤弟叫着,一口一个好兄弟讲着,在外人眼中,他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明君,那漂亮话说的令人动容,令人钦佩,仿佛世间所有的好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
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赵石玉清楚,佟目合更是了解,这道貌岸然的老妖怪,此刻他唱这一出,已经于事无补了,仇恨的种子早已埋进佟目合的心间,他此刻再想挽回,早已为时已晚。
这顿宴席,佟目合就陪着北皇玩闹,陪着北皇喝,陪着北皇笑,今天他想怎么样都行,反正这顿酒喝完,那便是各走各路。
北皇很满意今天自己的表现,言语间北皇没察觉出佟目合有一丝丝的不瞒,他这人一向感觉良好,认为能掌控一切,但他不知佟目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太小瞧了眼前这个杂毛小老头了。
佟目合恨透了这里的一切,感觉周围的人都没个好人,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举杯环视一圈,看谁都烦,也包括赵石玉在内。
赵石玉走到那都乐乐呵呵,只要吃得香,玩得开心就行,祸来佟目合挡,灾来佟目合抗,这里没人刁难自己,从他进入北皇宫后,他就迷恋上这里了,他是真舍不得走,这是真心话,可惜佟目合一点也没感受到。
半月后,盛大的酒宴结束,是时候也该打道回府了,佟目合和赵石玉坐上北皇金轿,金轿飞上高空,北皇仰望飞在空中金轿,使劲挥着手,还在扯着嗓子大喊道“贤弟慢走,有空就来玩,你要上天庭时,请多为我说说好话,老哥哥我在这先谢谢你了!”
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金弧,坐在轿中的佟目合收起了笑脸,把头缩回,走到小酒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抓了一小把仙味香豆扔进嘴里,慢慢嚼着豆,边嚼边骂道“老妖怪,你就等着吧,我上天全他妈的是好话,等着吧,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赵石玉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道“佟老,咱们已经走两家了,南北两皇都见了,在去就是东西两皇的地界了,都说一步难,步步难,万一有个散失,倒霉的可是咱们,这差事不是难干,是要命啊,你和北皇的仇怨可以先放一放,咱的自身安危才是最主要的大事,这事解决不了,咱俩迟早的死在四皇手里。”
佟目合听到这话后,心底一颤,把想骂人的话咽下,点上烟慢慢的抽着,他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着,不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赵石玉双手扶着窗台,看着身下如棋盘般的遮天巨网,接着又讲道“这事我们从来没去细想过,也是毫无畏惧的东游西逛着,就在刚刚的酒宴上,我身旁的宫女好意提醒我,这才让我意识到,咱们这差事与刀尖舔血没多大区别,您老再强,能打几个?南北皇咱不防,那是无知者无畏,东西二皇咱不得不防,不对,不对,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咱们,也不对,是你,是你,这事只有你能去办,上天庭求道护身符吧,咱可不能刚出狼窝,再去钻恶虎穴吧,可不能再稀里糊涂了。”
佟目合长叹一声说道“是啊,你说的对,北皇对我这样,明摆着就是想杀我灭口,兴许他觉着杀我会让其他二皇捡了大便宜吧,才会放过我,这顿酒让我喝清醒了,我只是想到这一步,刚刚你说的,我还真没想到啊,这个差事是真要命啊。”
赵石玉一转身,坐在窗口旁的凳子上,双手抱肩看着佟目合说道“佟老,这事是性命攸关大事,你可的想清楚了。”
佟目合见赵石玉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又笑了,吐出一口烟说道“你看看你那个样子吧,不必犯愁,反正犯愁也没用,天庭圣旨都发了,何时再上天,我也不知道,这事我防不了啊,怎么防?为天庭办事我敢抗命吗?我不敢,算了,算了,我不想了,不想了,好事不见,坏事一箩筐,不想了,太他妈的烦,老夫睡觉去了,你自己玩吧。”
后知后觉的惊恐,最能触动心弦,佟目合现在被赵石玉说的话吓的不轻,额头见汗,头皮发炸,起身走向睡榻,屏风一挡,便没了声音。
赵石玉,看着屏风笑了,一转身拿出茶杯,看着窗外奇异的景观。
这一路安安静静,佟目合他那能睡着啊,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自己的好好琢磨琢磨,自己这灵王差事是上车容易下车难,接了天庭的差,说撂挑子就能撂吗?
不撂兴许就会丢了小命,没当灵王之前,天天想日日梦,经历千难万险,梦想成真了,当了灵王后,才知道自己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南皇没主意但也有杀意外漏,北皇自大高傲,他想动手但找不到好理由。
西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