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当作没有发生。”纪父说:“不过,我尚未想好应该如何。”
不好光明正大,需要暗中计划。
姜云心说:“要不然,拐到巷子里,套上麻袋打一顿?”
方明宴和纪父面面相觑,纪若萱说:“好办法。”
“是吧。”姜云心也觉得不错。
简单粗暴但是有效。
一顿若是还不解气,就再打一顿。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理亏,只要别让他们揪着人,就算是心里怀疑,也不敢声张。
纪父摇头,感慨。
“现在的姑娘家,怎么如此暴脾气?”
开口闭口打一顿。
刚来的时候,纪父对姜云心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姜小姐,大恩人。这会儿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关系也熟悉了,开始评头论足了,当然带着自己女儿一起评论。颇有一种长辈的感觉。
方明宴只是觉得好笑。
“要不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纪若萱很高兴地说:“爹,我和云心,一见如故,她和我性格一样,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人若对我好,我就对人好,人若对我坏,我就比他更坏。”
纪若萱在外地多年,刚回京城。纪父也一度担心她这些年没有和京城女眷来往,难免独孤,见她如今有能交心的朋友,也很高兴。
“暴脾气好,暴脾气不吃亏。”纪父说:“人生在世数十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吃亏不是福,吃亏是傻子。”
姜云心其实很欣赏纪父,也真的有点羡慕纪若萱,有这样的父亲,即便母亲早逝,她也一定很幸福,没人能欺负她。
纪父将姜云心和自家女儿一起一顿夸,然后说:“套麻袋打一顿是个办法,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办法是有的,众人最后商议出的办法,釜底抽薪,永绝后患。
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不是踩低捧高,想要攀高枝吗?今日他们对纪若萱没有得逞,来日,就未必不会再对别的女子用同样的法子。
纪若萱是遇着了姜云心,侥幸逃脱。可若但是没有姜云心呢,若日后,他们又对旁的小姐动了龌龊心思呢?
纪父说:“这两人年纪不小,也该成亲了。我去给他们说两门亲事,保管他们满意。”
水家和屈家,纪若萱是看不上的,但也是朝廷官宦世家,看得上,想要高攀的也大有人在。只是这些人家的女子,这两人又未必看的上了。
但是纪父去说媒,看得上也要看,看不上也要看,左右就这几家的小姐,都是彪悍泼辣的,选一个吧。
若是不选,那么我女儿的事情,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两家知道自己理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得不接受了纪父的做媒,在他们本看不上的人家里,挑选了两个。而且,这是纪父保的媒,新媳妇进门,不满意还不敢磋磨,不然的话,纪父那暴脾气,说不定会替人出头。
方明宴自然也收到了请柬,欣然带姜云心去参加水鸿卓的订婚宴。
锦明皇朝订婚的风俗是在晚上,水家院子里打着红灯笼,方明宴带着姜云心坐着马车到了水府门口,马车停下,两人下车。
看见前面也有一辆马车,没有车夫,没有丫鬟小厮,只有水府的下人探头探脑,似乎在看什么。
走近两步,姜云心皱起了眉,她似乎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