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态度这么好,倒是叫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意外,颇有种一拳头打进棉花的感觉。
说着,两位夫人押着两个儿子,去给纪若萱赔礼道歉。
纪若萱是很生气的,并不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十分僵硬。
这种情况有点尴尬,虽然做错事的是两个男人,但是女性天生就吃亏,无论是什么样的风言风语,最终会被人扭曲。
最经典的就是,要不是她狐媚勾引,那么多小姐,怎么偏偏被人挑中了她?
有道理吗?没道理,但事实就是如此。
就像是姜云心身上的无妄之灾,百口莫辩。
两位夫人一见这样子,还没等旁人劝说,先是要跪了下来。
“纪小姐,都是我管教无方……”
纪若萱可以让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跪,但是,不能让两位夫人跪。她们是长辈,若是跪了,旁人会说闲话。
纪家虽然也是官宦世家,但是纪若萱有一点和姜云心同病相怜。
姜云心生母早逝,纪若萱生母也早早的去世了,可是纪若萱的父亲没有再娶,因此也没有继母。纪若萱的父亲虽有侍妾,但侍妾地位也就是仅仅比丫鬟要好一点,不敢对嫡小姐指手画脚。
但即便如此,纪若萱在此时,也不如水鸿卓和屈昊穹,有长辈可以出头。
女性的亲戚是有的,但是比起亲生母亲,要差一截了。
纪若萱是懂进退的,知道这事情现在自己占理,可如果让两位夫人跪了求情,就不占理了。
就算是她很生气,绝对不是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说几句对不起,磕两个头就可以消气的,但是,现在她若是再咬住不放,就会从受害者,变成不讲情面,不懂礼数的女子。
当下,纪若萱连忙将两位夫人扶了起来。
纪若萱说:“能得两位公子垂青,我愧不敢当。今日之事,我不计较,但望日后,千万不要再有。”
水鸿卓和屈昊穹两人连连说不敢。
当事人和解,太师夫人出来当和事佬,说几句好话,这事情,便算过去了。
两个小厮,各打二十大板。二个公子,禁足三个月。
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今日起,今日止,就不要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
一场宴会,本来其乐融融,被这事情闹得,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大家心里,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散场后,各自回家。
姜云心虽然有家但不想回,还是回刑狱司去。
方明宴扶着母亲上了马车,走了过来,也上了姜云心一辆马车。
姜云心感觉有人上车,看了方明宴一样:“你不送伯母回去吗?”
“不用。”方明宴说:“十几个下人跟着呢,也没多远的路。”
说着,方明宴命令出发。
马车晃晃悠悠的,吱呀吱呀的,走在漆黑的夜里。
姜云心望着夜色沉沉,没说话。
离开了太师府一段路,方明宴说:“心里不舒服?”
姜云心叹了口气。
方明宴说:“不必不舒服,这事情,还没完。”
姜云心不太明白。
方明宴笑了一下:“你以为,纪若萱那暴脾气,是受气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