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第二个人在场,从管乌的肚子里,拿走了那颗白玉球。
而须芸芸也没睡,她也在夜晚的吴家绣坊,还约了一个爽约的人。
须芸芸的心上人,真的爽约了吗?还是来过,又走了?
方明宴道:“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须芸芸只是绣坊里一个小丫头,肚子虽然大了但是胆子不大。她是绣坊从小买来的丫头,这辈子没怎么出过门,见过外面的人。
见识少的姑娘总是单纯,容易被几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欺骗。
须芸芸就是这样。
赖理全是城中一个小商贩,隔三岔五地来拿一点货。有一次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须芸芸,顺手送给她一盒旁人送了没吃的点心。
这点心虽然寻常,那天须芸芸正和人拌嘴委屈落泪,又安慰了几句。便这么搭上了关系。
须芸芸哭着说:“他对我保证,只要再过两个月,手里的钱就够了,就给我赎身,娶我过门。”
绣坊不是青楼,卖的是绣品不是姑娘,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个例子。如果有姑娘小伙儿情投意合,确实合适,吴家也会放人,而且不会狮子大开口,就当攒了功德了。
“我没想到自己有了身孕,这几日一直很害怕,托人叫了他,说好了,昨晚上老地方见面的。可是我等了半夜,也没等到他。”
须芸芸半夜都在自己要被抛弃,带着孩子横死街头的恐惧中,心理负担太重,终于,昏了过去。
方明宴让人记下赖理全的名字,身份,具体住址,以及日常会在什么地方活动,派出了好几个人去找。
不出所料,赖理全,失踪了。
很快派出去找人的人陆续都回来了,一无所获。
这一下,众人都觉得有了眉目。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好在这个时候失踪。
方明宴问他们:“最后一次有人看见赖理全,是在什么时候。”
“回大人,是在昨天晚上,赖理全在小摊子上吃饭。之后一直到今天上午,都没人见过他。”
“属下去了趟他的住处,他一个人住,大门紧锁。我们进去看了,屋子里没有打斗翻找的痕迹,因为不能确定他之前屋子里有什么,也不好判断是否有什么消失。”
“但是屋子里没有找到钱,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至于虽然屋子的门是锁着的,但他们还是进去看了看,这是怎么看的,那就不必细说了。
非常有可能,赖理全跑了。
须芸芸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又差点昏过去。她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泪流成河。
未婚先孕,若是男人有骨气,勇敢地站出来承担责任,可能最后还能得到主家的原谅,让他们离开。
可是那个男人跑了,等待她的下半生,必然艰难。
众人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给须芸芸,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赖理全找出来。
赖理全很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京城。
虽然这几日京城中戒严抓人,城门也森严,但是管乌特征明显,守卫搜捕的时候,自然是针对管乌这个体格特征的。
赖理全只是一个普通小贩,和管乌的样子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从面前路过,也不会被人注意。
谁能想得到,他们要找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真是麻烦。
方明宴和姜云天略商议一下,方明宴负责城中调查,姜云天带了人马出城。
这个年代可以选择的出行方式不多,步行,骑马,马车,牛车驴车。最快的是马车,但普通老百姓家里,是养不起一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