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远褪去了昔日的儒袍,换上了一副银色的盔甲,只不过,这盔甲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极为滑稽。
这种感觉就像是平日里偷偷摸摸的盗贼,有朝一日却成为了夫子,形与像皆都不符合。
可在拒马关的一众阙北铁骑却无一人敢笑他,因为他们深深地知道眼前这位略带滑稽的中年儒士的能力。
或许他并无任何个人勇武之力,但他年轻之时却是宁远承身边的头号大将!
当年若不是他率领大军牵制住了凉戎旧王庭的大部分骑兵,慕容安或许也做不到大破王庭的壮举!
出将入相,不外如是。
张子远站在拒马关的城楼上,望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凉戎大军,一脸阴沉。
他看的出来,凉戎召集了所有能战的小部落,看样子势必是要和他们阙北大战一场了。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不过,这没有道理啊,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凉戎王庭依旧与旧王庭差了不少实力,旧王庭都在他和慕容安的手下覆灭,更不用说现在实力褪去大半的现王庭了。
他们的背后的仙出手了?
想来想去,张子远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不然,凉戎王没有理由要和他们死磕。
“敢问此地守将是谁?”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吆喝,张子远扭过头看着原先拒马关的守将王珙。
王珙当即心领神会,向前两步露出了自己的脸。
“吾王璞玉在此,何方宵小竟敢在此喧哗?”
王珙本身就是宁远承带出来的大将,对于守城之术有着深厚的造诣,不然宁远承也不会将拒马关交给他看守了。
更何况,现在在他的身后可是有着白面战神的张子远,所以他的底气也是十足,根本不惧。
“哈哈哈,王璞玉,吾乃凉戎王拓跋连文,你区区一个守将没资格跟本王对话,让你背后之人出来!”
拓跋连文骑在马上,一脸凶悍地拿着马鞭指着王珙。
他可不信,他全军出动的情况下,宁远承还会让王珙担当主帅,其背后必当有人!
王珙笑了笑,并没有上当,而是从身旁护卫的手里取过一张弓,对准了拓跋连文,只听‘咻’的一声,他手里的箭瞬间飞到了拓跋连文的脚下。
“凉戎王,你若不信大可试试,看看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否攻得下我王珙守卫的拒马关!”
“王璞玉!”拓跋连文看着距离他只有一寸的箭矢,一脸阴沉:“你休要嚣张,本王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投降,待到仙上降临东土之时,饶你一命!”
“呵呵,我阙北将士只有战死的鬼,没有投降的人,有我等在,尔等休想前进半步!”
王珙眯着眼,用最强硬的态度回绝了拓跋连文。
“好,那你就等着,本王亲自取下你头颅的这一刻!”
“你若有本事,便来取!”
拓跋连文本想知道此地的守将是谁,可没想到在王珙面前吃了个哑巴亏,只得灰溜溜的离去。
“璞玉,料想此次凉戎王必是有备而来,万事不可大意!”
待凉戎王离去之后,张子远从后方悠悠走到王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