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中天坐在主帅军帐中,感受着久违的感觉,心中很是得意,虽然虎符不在手上,但时远出去了,军中的偏将大都是他的老部下,掌控他们自然没什么难度。
“双喜,你知道文悠的布置吗?”
倪中天望着沙盘,对着一个年纪偏大的骁将说道,他想了解时远的所有布置。
他想除掉索家不假,但他也不想放戎人进来。
一旦戎人进来,那无异于是一场灾难,虽然他有私心,但他也不愿与异族为伍。
所以他想知道时文悠的所有布置,在适当的时候调动一下,阻挡住戎人的进攻。
多年和戎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戎人是一群不容易满足的恶狼,他们无时无刻都想颠覆政权,祸害中原。
他们是仙的爪牙,自始至终都和他不同。
双喜看着沙盘,低头沉吟道:“大人,时远的排兵布阵讲的便是多变,他只会告诉他的心腹,从来不会对其他人说。”
“也是,文悠他以谨慎闻名,想当年,我最放心的便是将后方交给他啊!”倪中天想起以前的生活,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句感叹。
双喜目光闪动,低声轻语:“可是,时远的心变了,他忘了当初大人的知遇之恩了。”
“混账!你在说些什么?”
倪中天一巴掌抽了过去,火辣辣的疼痛感灼烧着双喜的脸庞。
双喜连忙跪下,不停地叩头:“小的失言,大人饶命啊!”
他在军中的资历最老,自然熟悉倪中天是什么样的人,有些话即便是倪中天借他的嘴说出来了,他也要求饶,否则就是死!
倪中天脸色阴沉地看着双喜,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起来吧,你跟随我多年,如同我的左膀右臂,但文悠他是我的后背,虽然现在的他被人遮住了双眼,不记得我的恩情了,但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双喜眼眶一红,再度对倪中天拜道:“属下谨记将军教诲!”
“嗯,还跪着作甚?去看看韦睿拿没拿下索家,怎么去了这么久?”倪中天脸色中透露着一丝不耐烦,难道索家还敢反抗不成?
“是,末将领命!”双喜恭恭敬敬地退下,他是倪中天提拔上来的,哪怕倪中天叫他去死,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双喜退下后,倪中天看着沙盘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轻轻地在沙盘某处摩挲着,然后神秘地笑了笑...
索广超召集了索家全部弟子,在吕臧的背后待命,从刚才山贼的呐喊声中,他隐隐间听出了什么,这也是他敢于反抗的理由。
吕臧并没有急着带他们前往主帅军帐,而是笑着看向一旁:“怎么,老朋友一来你就躲起来了?你答应我的东西可还没给我呢。”
“吕山主此话,莫非我索家还有你相识之人?”索广超一脸不解,他是和吕臧有过交道,但老朋友?倒是不至于。
吕臧笑道:“都为升,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被点到名字,都为升一脸无奈地从军鼓后面走了出来,无奈道:“还是被你看到了,怎么你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