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蹲下身，扒开上面的土。将酒坛搬了出来。

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打开酒封，阵阵桃花香伴随着一点酒的凌冽飘入二人鼻端。

芳菲深吸一口气嗅道。“哇，好香，这一坛比上次的那坛要好许多。”

褚壹依缓步上前，笑说道。“花魂酿就桃花酒，君识花香皆有缘。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芳菲鼓掌笑道。“我哥哥也是这么说的，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褚壹依轻轻一笑，桃花树下，人面桃花相映红，美人一笑倾城绝艳。

“这桃花酒埋了不少时日了吧。”褚壹依闻这味道就知道至少应该有五十年了。

“是啊，这酒是一百年前埋下的，二十年前我起出来一坛，不过味道没有这个好。”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两个酒杯倒上，递给褚壹依。

褚壹依失笑调侃。“你这准备的真是周全啊，酒杯都带来了。”

芳菲调皮一笑，“这不是担心拿回去被哥哥发现嘛，要不然他又要说我了。”上一次被荼靡发现，就被他说教了一个时辰，还不让她吃晚饭。这次她当然要避着点了。

褚壹依浅尝一口，入口微微还是有一点辛辣，不过之后就是桃花的芬芳，回味甘甜。虽有一点辛辣不过在这甘甜之下，很容易接受。

“确实很好，不曾想荼靡酿酒也这么好。”

“哥哥喜欢喝酒，所以有时候自己也会酿一点，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桃花酿，还有桂花酒。”芳菲又倒了一杯酒，眯着眼睛，咂咂嘴，一副回味的模样。

褚壹依看她一杯又一杯，担心她喝醉了。劝道，“这酒虽然好喝，可是当心喝醉了。”

“无妨，这酒我能喝两坛呢。”芳菲拍着胸脯一脸自豪。

二人在桃花树下一杯一杯又一杯，很快酒坛就快见底了。

芳菲还好，褚壹依觉得头有点晕，眼前的芳菲摇摇晃晃的。

她撑着头，眼神有些迷离，一手撑着桌角站起，脚下就跟踩着棉花一样，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树下的焦尾琴处，坐下，抬手，抚琴，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就像一种习惯。

琴音悦耳动听，芳菲双手托腮，听着这如同仙乐一般的琴音，还口中呢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褚壹依专心弹琴，耳边再无其他声音，沉浸其中，琴音引来了飞鸟蝴蝶，也引来了不远处嬉闹的几个狐女。

看到几人顺着琴音而来，芳菲赶忙将酒坛藏好。免得被她们看到回头说漏嘴，让哥哥知道了。

“真好听，想不到这姑娘不但漂亮，而且还弹的一手好琴。”红鸾双手交握，放在心口，完全一副迷妹表情。

“这是凤求凰好像，我以前去人界的时候听人弹过，不过没有这般动听。”绿梧也双眼冒着红心。

看她们一个两个都跟看什么稀奇事物一样的看着褚壹依，芳菲问道，“你们都过来干嘛。没事忙了吗？”

红鸾摆手说道，“那些事情我们早就忙完了，听到琴音，我们就好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