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端过针线筐,拿出里面的小剪刀,把丁长赫的衣服剪开,看到背上插着的两只长羽箭。
安然看血的颜色应该没毒,这就好办。又从里屋拿过藤编的小筐,打开里面几个瓶瓶罐罐。
安然拿出一个,撒出些药粉洒在伤口处,又让大山摁住丁长赫,手疾眼快两支箭接连拔出。
大山和瘫地下的那兄弟张大了嘴,丁长赫也是闷哼一声,便没再出声。
安然心想,倒是硬气。
拿温水把伤口清理,又撒下药粉,安然见丁长赫紧绷的肌肉,便知道这会儿疼的不轻。
她转头把药粉放下,便看见小石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俩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一阵痛快。
等血不流后,又洒下药粉,拿布包上,便不再管他了。
安然问大山,“你伤哪了,有多严重?”
大山看呆了,这会儿回过神来,面带敬佩的说道:”大奶奶,我没事儿,就腿上挨了一下,有跌打酒抹抹就行,我身上的血都是大少爷的。”
难怪要昏迷不昏迷的,原来是失血过多。
安然又转头看瘫着的那兄弟,大山忙过来说道:“大奶奶,这是大爷的侍卫叫姜力,劳烦大奶奶给他看看,他这胳膊不能动了。”
安然上前查看一下,让他把外面外套脱掉,找了夹板,顺着胳膊往下捋。只听嘎巴两声,姜力“哎呦”两下,安然把夹板给他固定上。
他这两大声哎呦声,倒把丁长赫给惊起来了。
他失血过多,有些迷糊,待看清后,又昏睡了过去。
大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奶奶,你看腾个房间,让大爷歇一歇可行?”
安然这会儿是真犯了愁,小石头一直和她一屋,陈大姐一屋,老丁头夫妇一屋,剩下的一间全堆放杂物,堂屋是不能住人的。
最后让丁婆子和陈大姐住一间,老丁头到陈二郎家借宿,这才腾出一间房来。
可小石头不乐意了,最不想看见的那个男人还住在了他们家,还得麻烦他娘伺候他们。
肯定还得管他们饭吃,小石头绷着脸,更不高兴了。
给丁长赫拔完箭,他就趴在了桌子上,这弄屋里去只能是大山来。
剩下的就不管了,让他们三个人一屋,让丁婆子晚上多熬些粥,别的就没有了。
小石头闷闷地笑了,他知道昨天炖的肉,娘还给他留着,娘没给那个男人吃。
晚上睡觉前丁长赫发起了烧,小石头拉住他娘,说道:“娘,你别管他,救了他就得了,还管那么多。”
安然笑着看这个小心眼的儿子,说道:“他现在还不能有事,更不能在咱们这出事,自己好好想想,我先过去看看。”
受了重伤,发烧是肯定的,安然拿了几味草药,让丁婆子煎完给丁长赫喝下去。
可丁长赫现在意识不清,根本就咽不了,喂了两勺全流了出来。
急得大山又找到安然,“大奶奶,你看这可怎么办,要喂不下去就还得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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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作者你出来,为什么又让他到我家来?
芳芳:他不来,后面怎么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