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义为了挣钱给你买鸡,大晚上的出去挖药把腿都伤着了,你还让他上山?还让他挖人参?人身这种东西是你想能有就能有的?一边说他没用你一边还要吃,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刁蛮的人!”
这种态度对待自己家的儿子,这谁能忍啊,章若水光是听都听不下去,只能在旁边帮陆母拍背顺气,“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李玉梅却振振有词,“不就是刮了个口子,又没有伤到骨头,能有多大的事?而且几个蘑菇而已,难得到他了吗?你们家不乐意给我吃我就不吃了!省的好像我一天天欠你们几百块钱一样!”
“这孩子我生他干什么,生他下来受你们的气吗?我不生了!”
“别别别,玉梅,你别生气,妈也是担心我,妈,我真没什么事,蘑菇这个时候正好有,我去转转就是,在家里我也闲不住,你看我现在哪有什么事,走路都稳当的很。”陆秉义一边在那里拉架,一边装着没事儿人一样在地上走了好几步。
但是章若水看得出来,陆秉义是在忍着疼的。
陆母这次是真真切切的被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起到了,她一甩手,愤然道:“你就这么软骨头吧!她都快骑到你的头上去了,又不是一点小要求,这些要求我们寻常人家伺候不起,你要伺候的话你伺候吧,我管不了!以后我也不管了!”
说完陆母就气冲冲的出了门,李玉梅也摔门把自己关了回去,剩下陆秉义为难的坐下来,继续吃着已经冷了的饭菜。
章若水和陆秉风对视一眼,一个劲的暗示陆秉风让他跟陆秉义说点什么,这陆秉义恋爱脑的程度都可以去挖十八年的野菜吃了。
她把陆安安抱出去找陆母,给陆秉风和陆秉义留下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陆母一方面是生李玉梅的气,一方面是气陆秉义为了这个女人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了,章若水在外面劝了好一会,才让陆母消气带着陆安安在外面玩。
但是等到天刚黑下来,噩耗就来了。
远处一个青年小伙子喘着粗气跑到他们跟前,伸手指着村里面大夫家的方向,“陆……陆婶,若水,不好了……不好了,陆秉义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骨头,你们赶紧去村诊所看看吧!”
“什么?!”陆母差点被这个消息吓的眼前一黑,腿都软了,几乎哭着就往村诊所跑过去,“秉义,我的秉义啊!”
章若水安顿好陆安安才紧着过去,看到陆秉义人还活着就松了口气,但是陆秉义现在的身上却挂了不少彩,从头上的纱布,到缠着纱布的腿和胳膊都能看得出来受了不少伤。
陆秉义看见他们都来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怎么都来了,多大点事,你们放心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