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鄱阳湖的一艘极为奢华的游船上。 王随真穿着史飞龙给他找的著名裁缝给他专门定制的大红色箭袖,头戴大红色方巾,脚踏大红色长靴,整个人都映的有些火炭红。 你还别说,换上这么一身,王随真第一次觉得自己变的十分英俊不凡起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是真理。 王随真不喜欢这种招摇惊人的装束,因为师父的要求和师们的规矩,都是要求低调再低调,绝不可张扬。 但史飞龙一力要求,王随真实在拗不过,想想只不过是一件衣服,穿上也没啥,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恰时堪至傍晚。 金色的阳光映在湖面上,照的满目晃金。 史飞龙命人烫了两壶酒,端上来一桌菜,然后命人都下去了。 偌大的船顶凉亭中,只剩下二人。 史飞龙给王随真斟满一杯酒,笑容可掬:“随真弟弟,请!”一饮而尽。 王随真也一饮而尽,笑道:“史姐姐的酒,真是好酒!” 史飞龙笑了笑,将两人的酒杯再次斟满,道:“其实不不姓史,史是我师父的姓氏,我本姓陈,名字叫做晴晴,你以后还是称我为陈姐姐吧。” 史飞龙顿了顿,轻声念道:“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名字是我父亲从孟山人的诗里面起的,因为我父亲名字叫做陈玉秋。” 王随真并没有打断她的话头,静静的听着。 说到陈玉秋的名字,王随真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在二十多年前,提起这个名字,在岭南那也是跺一脚四方颤的霸主级人物。 陈晴晴似乎陷入了有些哀伤的回忆中,继续道:“我是一个苦命的人,很小的时候,我父亲陈玉秋就死了,我被陈家老管家陈远带着离开了岭南,到了云南。” “可好景不长,有一天,突然有个怪物出现,将陈远爷爷给杀了,幸好我当时贪玩,掉到了泥坑里,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但那怪物不依不饶,幸好我师父出手,拼死才将我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但我师父也因此身受重伤,没几年光景,就一命呜呼,我也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 陈光彩似乎想起了那些孤苦伶仃的悲惨往事,美目泛红:“那时候,饥一顿,饱一顿,夏热冬冷,一个九岁的又小又瘦的孩子,不知该去往何处?不知明天会怎样?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苦挨,好几次都险些饿死,冻死。” “但天可怜见,我竟侥幸之极的活了下来,在十岁那年碰见了洞主太尊他老人家。” 陈光彩擦擦眼角的泪水,长叹了一口气,继续徐徐说道:“他老人家对我还算不错,我总算是不愁吃喝,不愁用度了。” “而且洞主还赠送了我一对双剑,有此双剑之助,我也终于武功大成,一十二岁就当成了这西海龙王。” “可惜,好日子总是不长久的,我当上西海龙王那年,便碰见了这该死的臭贼萧潜龙。” 王随真一怔,道:“萧潜龙?想必那时的他还没有成魔,武功也就跟你在伯仲之间吧?最多他跟陈姐姐你打个平手,那又有什么好怕的了?” 陈光彩摇摇头,又独饮了一杯,有些苦涩的道:“非也,非也,你错了,错之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