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笑的眉弯眼眯,激动的说道:“来来来,随真哥哥你以电隔空击我一下试试?我看看电击的厉不厉害?“ 王伯安脸上微微变色,王随真动手时的威力,他可是见识过的,要是真打,伸手就能把小童给打死,忙出声阻止道:“小童,莫要胡闹!“ 王随真摆摆手道:“不见高山,难以进步,伯安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小童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膛,自信满满地道:“少爷不用为我担心,我能顶的住的!” 王伯安摇头无奈叹气,心中暗想:“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还顶的住?我看你大大的顶不住。” 王随真身形一晃,已蹿至小童身前,不待小童有何反应,右手轻轻一拍,拍在了小童肩上,随即飘身退回。 他这一下,来去如电,进退如风,王伯安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只隐约看到王随真的身形似乎晃了一晃,小童便立刻僵住不动了。 小童双手本来正做着一个拍胸脯的动作,王伯安凝神瞧去,此刻的小童就好似一尊木雕泥塑的雕像一般,双目圆睁,双手拍胸,一动也不动。 王伯安有些担心小童:“随真兄弟,这……?” 王随真笑道:“无事,刚刚只是轻轻的电了一下他!” “哦,那他怎么……?” 王伯安话还没说完,只听屹立不动的小童突然‘啊’地发一声喊,随后一屁股坐在了船尾上,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王随真问道:“怎样?“ 小童呲牙咧嘴,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刚刚被王随真拍中的左肩,竖起大拇指没口子地赞叹道:“好厉害!好厉害!还真的像是被电了一下,只觉得麻麻地,酥酥地,整个人都动不了啦!这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真厉害!随真哥你真的没有吹牛!原来内气真的能电人!内气确实就是人体里的雷电!“ 他扒开衣服看着自己的左肩膀,问王伯安:“少爷!我左肩膀没留疤瘌吧?“ 王伯安望着小童那既不红了也不肿的肩膀,不由得哑然失笑。 王随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只是类似于电击,并不是真的雷电,怎么会有疤痕?我也是刚刚摸到了门径,还远远达不到隔空电人的境界。“ 小童整理好了衣服,手舞足蹈地比划:“这就够了不起的啦!我也要好好练功,将来我也这么轻轻地一拍,坏人就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啦!哈哈……“ 见他了那眉飞色舞的滑稽模样,王随真跟王伯安不由得齐声大笑。 江水滔滔,波浪阵阵,混沌的扬子江水,如同人们这混沌的一生。 最美好的时光往往在不经意间,就流淌而云。 过长江,转南江,至芙蓉湖,堪堪到中午的时候,王随真终于再次回到了并州城。 王伯安找了家客栈,将船寄存在掌柜那里,王随真又出钱买了三头毛驴,三人一人骑了一头驴,赶往常浩所在的村镇。 一路上,王随真跟王伯安谈天说地,谈一会文,论一会武。 王伯安文武皆能,虽说武技算不上多厉害,但弓刀石马步箭皆能,学识又十分的广博精深,乃是一位学问精深,通晓经典的当世大儒,王随真文不善长,但跟长山聊的多了,江湖上的奇闻佚事,也所知甚多,两人超聊越是投机,小童跟着两人,听的也是津津有味,大涨见识。 三人说说笑笑,从大路转小路,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柳镇附近。 旧地重游,王随真想起那个寒冷的早晨,自己牵着马,马上坐着美丽如同花朵儿一样的朱玲玲,不由得笑了一笑,心中暗想:“朱姑娘,她……她现在还好吧?” 朱玲玲一直让他跟她以夫妻相称,但王随真一直有些抗拒,因为他跟朱玲玲实在有些不熟,从头到尾,两人相处的时候还不到一日一夜,虽然她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娇美,可王随真心里,从小时候起,就一直住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邻家大姐姐,早已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朱玲玲是很好很好的,可是,他内心总是不太允许自己去想她,一想到朱玲玲,他心里便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些许的负罪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自己背叛了谁? 背叛了谁呢? 背叛了红香姐吗? 可是自己跟红香姐之间也没有什么呀? 红香姐喜欢自己吗? 自己也不太确定。 自己喜欢红香姐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可自己跟红香姐有过什么确定的约定吗? 没有。 哪怕两人连亲密的话都没有说过,亲密的动作更是没有做过。 最亲密的举动,就是红香姐给自己缝衣服。 可缝衣服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红香姐要嫁给自己了吗? 这样想,这样说,不是很可笑吗? 自己敢对别人说红香姐是自己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