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听朝歌晚路花只有这点要求,答应下来,继续问道:
“你真的不需要别的帮助吗?施肥不需要,但是打些农药呢,或者撒点能够丰果的东西?”
“谢谢你,但是不用哦。”
“我的果子结在根茎上,很安全呢。”
“人间界也没有能够啃食我的那种讨厌虫子。”
“果子大小不影响我的药效,所以没关系。”
“你有找寻到‘广寒镜’的配方嘛?”
李慎摇头,说:
“还没有,我会慢慢找到的。”
小黄花的声音可可爱爱,十分乖巧,只听她说:
“其实找不到也没有关系,我只知道自己是‘广寒镜’的一味药。”
“你好像情况并不乐观。”
“等我成熟了,你把我制成对你病情有好处的药,然后吃掉,说不定能治好哦。”
李慎听它说这些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虽然自己与它就相处了短短几天,话也没说几句,可不知为何,跟它的感情相当要好。
将它制成它的梦想,自己都很舍不得。
更别说要把它当作治疗自己的药物一口吃了。
“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完成梦想,这是我们约定过的事。”
“可你的身体...”
“你放心吧,我已经在积极修道了,瞧,我还学了一手《修道剑》剑法!”
李慎并起手指当剑,刷了一番。
小黄花“呵呵”笑了,笑得相当温柔,花瓣和花蕊摇动,花枝招展,颇为好看。
“那你可要努力呀,小道士。”
...
第二天一早,李慎就爬起来,昨晚小黄花的声音还萦绕耳畔,顾不得困倦,洗漱出门。
哪门子大学生会六七点起床?
只有初中生才这么早起。
楼灵韵已经坐在桌旁念书,见李慎来了,先给他吃了两个包子。
然后李慎照例被打得龇牙咧嘴,躺在地上。
但这次没有晕过去,没那么奢侈的事了。
今天李慎可是大学早八人。
赶忙跑到学校里。
李慎要去见辅导员一面。
前几天打过电话,跟辅导员说过,自己的病已经没什么希望,只想在学校度过最后日子。
因为以前班级的同学都知道自己因病离学这件事,如果还跟他们一起上课,免不了要被另眼相待。
他出院以后,不是没有在学校里遇见过自己的同学,但每次遇到,他都把脸一低,尽量避免和他们打交道,以免他们对自己关怀有加。
即使是乐天派,同样也不希望一天到晚老有人从侧面提醒自己:
你只能活半年了。
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走廊另一头,一个女人喊着李慎的名字。
李慎转头看去。
只见女人里面穿着白衬衫,外套一件相当裹身的西服,下身穿刚刚遮盖住膝盖的西裙。
职业女性的干练和学生时代的青涩在她脸上交融,形成了别样的明媚。
她就是李慎辅导员,名叫白诗桃,正儿八经的政法大学博士。
听说她来祈井大学当辅导员只是家里突然出事,需要她先工作。
于是她找了这份又因为这份工作清闲,好晚上复习,准备继续攻读博士去。
李慎喊道:
“白老师好。”
白诗桃老师张口问道:“你的病好些了嘛?”
“嘛”字说出口,她便脸上一红,抓了抓乌黑的头发,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