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熟好吗?
李慎架好锅煎药,正忧虑另一件事。
虽然这个改良版列子草汤药成本不算贵,但每次开盖就碎两块钢化玻璃,实在是肉疼。
一千六百块呢。
裂成蜘蛛网的窗户还好,这个厨房门已经岌岌可危,碎片牵连,摇摇欲坠。
李慎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小铁锤,小心翼翼想把厨房门敲下来。
结果它砰的一声,猛然裂开,哗哗啦啦玻璃散落开来。
声音持续了有好一阵。
每一声都让他心惊肉跳。
不禁感叹自己楼下究竟住着哪位好邻居,都这样了还不上门。
李慎收拾好后,便来到客厅,准备去做学姐安排的第一个任务。
客厅角落里堆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
从学姐别墅离开时,学姐递给他一大堆书。
李慎现在才有时间挨个拿出来:
《明清文言流派八十篇》
《国际政治三千年略谈》
《论波粒二象性》
《线粒体基因组和遗传系统》
《印欧语系流变》
等等。
里面涵盖了几乎所有领域。
粗略翻来,里面牵涉到的知识点倒也不超过大学生应当掌握的范畴。
李慎暗自嘀咕,难道学姐想把自己培养成大学全才不成。
虽然学姐说这些书不急着看,可以等她忙完再说,但李慎不愿意拖学姐的后腿。
早点读吧。
他随意挑了一本,兴趣盎然地念起来。
等药煮好后蹲在厕所一口闷了。
...
平南精神病医院。
下巴上长了颗痣,痣上长了一撮毛的王苟强,被精神病束缚服紧紧包裹住。
连嘴上都封着进食口罩。
他下午入院,晚上一苏醒,便嘴里念念有词,有模有样念叨着经文。
护士让他进食,还被他狠狠咬上一口手臂。
值班的陈大夫有着三十年治疗精神病的经验,自然见多识广,立刻为王苟强申请了最高规格:
单人单间,裹得像个粽子。
“患者,王苟强,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王苟强眼露凶光,充满不屑,手指在束缚服里不断滑动,正尝试施法。
他被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虽然他感觉自己手指在画符,心里冒喜。
实际上手指连动都没动一下。
陈大夫见他依旧如此反应,却还是按照流程为他介绍了治疗的整个疗程。
“...嗯,就是这样,大约一个月,治疗会激进一些,但效果会更好。”
“你的癔症严重,还有伤人的劣迹,只能如此了。”
“我们共同努力,一起战胜病魔吧。”
陈大夫拍拍王苟强的肩膀。
王苟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激烈地摆动身体,好像一只被蜘蛛丝纠缠的虫子。
陈大夫摇摇头,喊来护士姐姐。
她手里的长针头尖锐,闪光,照亮着王苟强的内心。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王苟强从未细想过。
自己一个炼气期四层的强大修仙者,怎么可能因为两只含有精血的畜生死掉,就虚弱到如此地步。
其中一定有他不了解的隐情。
王苟强越想越气,又感觉到一丝胆怯。
一针下去,他的思绪渐渐模糊。
朝歌晚露花还有一周成熟!
在那之前一定得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