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谁？”

“白莲神尊又在何方？”

秦明内心轻叹，叹刑天的命运悲哀。

看向堕落刑天，不急不缓，淡淡道。

“他死了，刑天，我可满足你一个心愿，然后……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堕落刑天闻言，眉宇微蹙。

其内心震撼，震撼秦明实力之恐怖。

但他却并未白莲神尊的陨落而愤怒，相反，他感受到莫名的痛快，一种难以形容的痛快舒畅，说不清，道不明。

知晓秦明可杀无极古神后，堕落刑天沉默了。

他并不畏惧死亡，但他似乎有所求，觉得自己不该此刻死去。

“吾似乎忘记一些东西，你可以将它还给吾吗？”

秦明神色一愣，面无表情摇了摇头，轻声道。

“不能，关于那段岁月真相，那个时代的具体过往，我并不清楚。”

“不过……我可以告知你我知晓的一切，此中真假，需要你自行判别。”

堕落刑天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对秦明动手的欲望。

沉默片刻，刑天放开神识，任由秦明向自己展露他所知晓的真相。

秦明见状，眼涟微动，一道仙光流入堕落刑天神识中。

不多时，堕落刑天睁开双眼，眼中尽是挣扎，迷茫，不解，困惑。

他看向秦明，放下盾牌与斧头，喃喃开口。

“皇帝，蚩尤，刑天，不周山，华夏，洪荒，古冥蓝星，所以吾到底是谁？吾难道不是先天神族镇守天门的神魔吗？”

秦明摇了摇头，平静道。

“我没必要欺骗你，你忘记了过去，失去主意识，你可以不信我，不相信任何人，但有一样东西，不会欺骗你。”

堕落刑天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秦明沉吟片刻，目光直视堕落刑天。

“你的心，记忆可以造假，岁月古史可以欺骗你，你的意识可以不属于你，但你的心，永远不会改变，你可问问你的心，真相是什么？”

堕落刑天一愣，闭合双目，眼皮跳动，神色露出浓浓挣扎之色。

许久，他轻叹一声，缓缓睁开疲惫双目，复杂看向秦明。

“吾明白了，吾已经不属于吾，吾非吾……后来者，如何称呼？”

“秦明。”

“哈哈哈哈，好，秦明，吾能感应到，一股黑暗力量在吞噬吾非意识，一旦吾意识对如今的信仰动摇，便会重铸吾非意识，重新诞生一个新的吾。”

“吾已经无法摆脱先天神族的掌控，吾已非吾。”

“吾之遗憾太多太多，但是……吾想不起来啊！！！”

堕落刑天苦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无奈与悲哀。

秦明静静看着这一幕，并未言语。

他们是上个时代的悲剧，可怜人，秦明愿意亲手送他们一程。

“来吧，让吾见证，你斩杀白莲神尊的力量。”

秦明对付半步无极古神，本可弹指覆灭。

但秦明给予他最大的尊重。

右手天问浮现，秦明双掌举起天问，横于半空，轻声开口。

“后辈秦明，恭送战神刑天。”

话音落下，秦明一剑斩出，剑光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断大戚，斩破青盾，贯穿堕落刑天身躯。

“多谢！”

“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