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
认了,这流俗的命途,
看那鸟儿自由自在,
还不是饱受迁徙苦寒?
忍了,那车马的熙攘,
总有人比你更懂你,
所以写了那些你爱的歌。
算了,那孤单的过往,
在黑暗中奋力取火,
凿亮的烛光却想去温暖月亮。
睡吧,这无拘的去留,
到哪里都是我一个,
只想好好活着也不能被祝福;
睡吧,这深藏的热心,
既然要说的话从不讨喜谁耳朵,
做个梦为何还不能肆无忌惮?
睡吧,这颤抖的沉默,
你不必假装比谁都懂我,
我这个人一向乖僻。
哭和沉默一样安静,
悲伤像是假的,
笑的时候倒像真的,
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何时能任我粗暴说句想念?
说说这好几年的虚耗,
让你听见我心里的春夏秋冬?
何地能任我笑看流言?
独身去赴岁月的誓约,
亲眼目送一场缘起又幻灭。
就让这弹指的年少再挥剑,
就让我如个白衣浪客逍遥游走,
就任我放任这起有落的繁华,
写下这些碎言为你深切地饯别……
《阳光灿烂的日子》
有了灯光,有些人便躲着太阳,
可我还是喜欢蓝天白云,
以及把爱情描写成很神圣的东西。
可阳光多好,洒在身上,
痛也不那么痛了,
洒在地上,
景色也变得可爱,
它甚至能像你一样
洒在我的心里,
让我感觉到今生还不算太暗。
有阳光的时候,我想做任何事情,
把散步当做一种旅行,
任何小事都可像诗一样
值得慢慢去做,
慵懒地过我渺小的人生,
那枯槁的眼睛才能再度拥有光芒。
这平凡一生何不少些刻意?
只要哼着喜欢的歌儿,
想着心爱的人,
每天都可把微笑当作花儿寄出,
每个人都有值得去爱的理由。
关了灯吧,别再孤单地煎熬,
勇气要留给耀眼的天气,
在深深思念里,始终期盼着你。
《缅怀小孩》
放弃纯爱的颜色,
放弃站在原地等你靠近,
躺在黑色的被子里,
握着石头,就这样慢慢下沉,
不被任何人猜忌,
也不去缺席本就无足轻重的出场。
现在,就让我再一次,
活得像个小孩,
像从前那样,在你左右,
还扮演那个说不上话的影子。
那样你就会把讲道理的力气省下,
那样我也还能躲在自己的天台,
用眼泪写下不切实际的未来。
——
那么,微笑就会慢慢变得坚强,
想唱的歌也能找到调子谱成我爱,
你会发现人生可以活的不惧意外。
我会纵容这种不紧不慢的孤单,
像从前那样,在你身后,
或是陪伴的依赖,
现在也能成为你的四季,
像两个约好到老的小孩儿。
现在,就让我来握你的手吧,
我会带着沉甸的心情
出席你的黄昏和不敢开口的思念,
不去在意任何人,他们也淹没不了我们。
想象我要马上握着你的手了,
即便是场梦我也理解并沉默靠岸,
即便今夜依然不敢说不去想你,
可躺在黑色的思绪里,
还是眼看着人来人往错身而过,
我还是每天都仰望天空啊,
却忘了该喜欢什么颜色。
《一只蚱蜢的破灭》
一只蚱蜢飞离了草野,
迎接它的将是破灭,
或者城市还在宣泄,
大家也没力气捕猎,
但为什么,你还在写
那些不能成真的科学?
毕竟它没见过表演,
所以还能梦见蝴蝶,
一边眨眼,一边幻想着哪天。
所以它要离开家园,
寻找心中那个田园,
不曾察觉,人比动物还要多面,
于是雀跃地到处寻个合约,
为了三餐忙成陀螺,
除了失眠,可换到几个笑脸?
会了几国语言,学了贵族礼仪,
日子精致打好结,出行也不再靠腿,
仿佛已不是昨天的自己。
终于有天熬出幻觉,
梦见自己家财万贯,
想要享受一切,才发觉
最想做的还是在草丛里嗡鸣,
最想回到的土壤,
如今也成了回忆里的童年。
《唯一》
你又开始,用小小的动作侵扰我的思绪,
是啊,我还这么犹豫,还想着和你一起。
我们的名字本就天生没有关系,
的确,像平淡的约定,和一些默契,
唯有欣赏才让我们不必交换太多繁礼。
一万句祝福,都不如带你见惯千山暮雨,
可我又何曾不想带着誓言亲手接你?
我的思念也想躺在无忧的氛围里,
不变不动,任凭岁月侵蚀。
能死掉的就让它安静离开吧,
再次提起,那也不是我当时的语气。
说想你并不是件看上去容易的事,
爱说重了,怕你不语,我又怎会浅止?
你就说吧,吻我还是忘我,你就说吧。
《内耗》
夜深了,还要多久
你才能咽下此刻的涌动?
电量还剩多少,
你才会注意窗外遗弃的月光?
我不愿抽空想念,
也曾想把感情用来播种,
等那一天,阳光洒下,
背对过的荒野都灿烂微笑。
我本来可以好好爱一个人,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家耳边的话都成了垃圾,
多你一句不算拥挤,
明明都在取火,可影子
都在各自的楼阁里落寞着。
其实你也没错,人心惶惶,
你只想好好保护自己,
我也说,你应该好好爱自己,
就这样只顾着祝福着,
也忘了说,最后也不必说了。
在你眼里,或许我该是洒脱的,
好吧,那我就顺从你的目光,
去假装自己真的满怀抱负,
写这写那,让发泄更委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