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虽然比较自大,但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只说了徐凤梧的姓,并未说出他的名字,这倒也遂了徐凤梧的心思。
武松听得一脸的惊讶,不由得看向徐凤梧,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但见对方气度不凡,身边的几人也都不简单,显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武松当即抱拳说道:“武松见过徐大官人。”
徐凤梧起身说道:“在下刚才听柴大官人说起你的名字,便厚着脸皮请你过来喝酒,武松兄弟可不要嫌我冒昧。”
武松听到徐凤梧的话,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方才他和别人起了争执,肯定是让柴进知道了。
不然的话,柴进难道会和这位徐大官人刻意提起他武二?
话说武松到了柴进庄上,虽是有了落脚之地,却过得十分不痛快。
原因在于,现在的武松与这些庄客不是一路人。
武松在此之前,是正儿八经的良民,那些庄客则是强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原著之中,武松杀了西门庆、潘金莲,那也没有立即逃走,而是老老实实地刺配孟州,若非被张都监等人逼迫,他也未必会落草为寇。
在这个满是强人的庄子里,武松就免不了格格不入了,双方发生冲突,并不能单纯地怪到某一方。
偏偏武松还手段高强,让那些吃了亏的庄客更加的妒忌他,不免在柴进面前搬弄是非。
不管谁对谁错,柴进心里肯定会对武松不满。
“既然大官人相请,武松不敢不从。”
武松见徐凤梧如此客气,又见他仪表不俗,顿时大生好感,而且只是喝酒而已,难道他武松还会不敢?
此时柴进也道:“豪杰相遇,实在难得,武二郎请一同入席。”
见到柴进都发话了,徐凤梧便拉过武松,和自己一同落座,柴进则让人添了碗筷。
一旁的阮小七十分机灵,见哥哥如此看中这武二,知道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心想一会儿就替哥哥招揽,一起上梁山替天行道。
谁知道这个时候,徐凤梧却投来目光,那意思是叫阮小七不要乱来。
这倒是让阮小七十分的纳闷,既然看中这个武二郎,怎么又不让自己招揽?
众人共饮了一杯酒之后,徐凤梧问武松道:“二郎何以在此?”
武松回答道:“小弟本是清河县人,因吃醉了酒,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一拳打死了那厮,慌忙跑将出来,一路来投柴大官人,如今已两个多月了。”
徐凤梧当然知道那人没死,当即沉吟一声道:“之前我从济州一路北上,路过恩州清河县的时候,并未看见有关兄弟的海捕文书,或许那人没死也说不定。”
武松闻言面露喜色,说道:“大官人说的可是真的?”
徐凤梧笑道:“我骗你做什么?若是你真打死那人,整个恩州附近,还不贴满了你的海捕文书?”
武松长长地松了口气,说道:“若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好了!不瞒大官人说,小弟家里还有一个兄长,为人本分老实,小弟在外这两个月里,时常担心他受人欺负,如今终于可以回去了。”
徐凤梧大笑道:“兄弟团聚,乃是喜事,应当好好喝一杯才是。”
武松站了起来,欣喜地道:“武松敬大官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