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对武冈镇熟悉,当即就领着徐凤梧一行人来到一家大酒楼落座。
几碗酒下肚之后,段景住问道:“说来失礼,小人还未请教大官人的姓名。”
徐凤梧说道:“我叫徐凤梧,山东济州人氏。”
段景住闻言一愣,急忙说道:“莫非是那济州梁山泊的寨主?”
“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徐凤梧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辽国,也有人听过自己的名号。
段景住慌忙拜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南来北往的商人,多少都是那宋国人,小人是从这些人那里得知大官人的名号。”
“听说大官人引着山寨人马,打败了一千多官军,实在让人佩服不已,小人竟然没有认出大官人,真是惭愧!”
这混迹江湖的汉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段景住这等贩马的,除非有强大的背景,见到徐凤梧这号绿林巨擘,也是不敢叫一声‘哥哥’。
一旁的山士奇笑着说道:“咱们哥哥的名号响亮,都传到这辽国来了!”
“那是,咱们哥哥不是一般人,就是辽国皇帝知道了,也不稀奇!”阮小七笑嘻嘻地道。
徐凤梧一把扶起段景住,说道:“不必客气,以后就以兄弟相称。”
“多谢哥哥!”段景住喜不自胜,能与这等江湖大佬结交,那可真是天大的面子。
众人又饮了几碗,徐凤梧又道:“不知道段兄弟从何处买的马?可否给我介绍一番,我想多买一些马回去。”
徐凤梧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他记得就在今年,或者说几个月后,那完颜阿骨打整合女真各部人马,开始了对辽国的战争。
徐凤梧不确定,这场战争开打之后,宋辽边境的马匹走私,会不会再这么的宽松,所以这次尽可能多搞一点马。
段景住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怕哥哥笑话,我们兄弟这一伙人,与寻常的马贩不一样。我等都是偷盗辽人的好马,然后运到辽宋边境贩卖,若是查的严了,我们就运往河北贩卖,若是查的不严,我们就在南jing道卖了。”
徐凤梧哑然一笑,想起在原著之中,这货也是偷了金国王子的照夜玉狮子,引起梁山和曾头市的战争。
“兄弟真是好本事,竟然敢去偷辽国人的马。”徐凤梧顿时笑道。
段景住见徐凤梧并无半点鄙夷,顿时放下心来,颇为自豪地道:“不是咱们夸口,这相马、驯马的手段,我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契丹人,如果没有这一份本事,我们如何敢去做这等买卖?”
徐凤梧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这买卖,也不是时常有的,难怪这些马品相如此好,只怕是偷的哪个权贵家的吧。”
“哥哥说的不错,我这次下手的其中一个马场,乃是属于辽国皇帝的御弟、镇守蓟州的大将耶律得重。”段景住笑着道。
阮小七睁大眼睛说道:“段兄弟真是好胆量!连那辽国王爷的马也敢偷!”
段景住连忙说道:“哥哥过奖了。”
“原来是这个人。”徐凤梧摇头一笑。
这一顿酒吃完了后,段景住就告辞了,徐凤梧等人就在此地住下,又派人好好看管那一群好马。
次日一早,徐凤梧和阮小七、山士奇等人,就在这武冈镇上转悠一番,顺便买了几副上好的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