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徐凤梧让人准备了一桌上好酒菜,就在这聚义厅之中,招待林冲和鲁智深。
史文恭听得林冲是禁军教头,又见徐凤梧如此推崇,本想跟林冲较量一番,但是他见林冲身上有伤,于是只能够作罢。
等到第二天一早,徐凤梧亲自将两人送下山去,又赠了一大包银钱,然后目送着两人离开水泊。
“哥哥,那林教头太不爽利,自家娘子被人调戏,他竟然还忍得下来,换做是俺,早将那高衙内一刀宰了。”
阮小七愤愤说着,显然对林冲的软弱很有意见。
徐凤梧笑了一笑,说道:“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林教头有家室,又身处在官场,一套套规则下来,不免少了几分血性,等高俅将他逼到绝处,他自然会来咱们梁山。”
“哎,这些鸟官真是害人不浅。”阮小七摇头说道。
随着林冲、鲁智深的离开,徐凤梧就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山寨之上。
随着一天天的训练,喽啰们从一开始的叫苦,到后来的渐渐习惯了,那精气神是一天天的变化。
徐凤梧吩咐的砖窑,也是一个个的建好了,并且开始烧制第一批砖头。
相信过不了多久,山上的百姓就能住进砖房。
诉苦大会自然也没放下,并且徐凤梧抓得很紧,每隔几天就在山寨搞一次。
徐凤梧不期望将这些喽啰,改造成后世那样的军队,只需要坚定他们反抗官府的决心。
除此之外,徐凤梧还成立了宣政堂,吸纳一些识字的喽啰,每次山寨下山劫掠大户,就让宣政堂宣扬梁山的好处。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吸纳更多的百姓。
效果也是很明显的,短短的时日之中,就有上千人加入梁山,这也使得梁山的人数突破了三千大关。
其中的一些青壮,被徐凤梧选了出来,编入了新兵营,人数足足有八百人,这也使得梁山的兵力突破了两千。
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多,可跟整个济州相比,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要知道,自从宋真宗时推广占城稻,大宋的人口就爆发式的增长,如今总人口早已经突破一亿人。
大宋的禁军、厢军加起来,更是有上百万之多,尽管其中绝大部分不堪一战。
徐凤梧真得感谢大宋朝廷,竟然搞出括田法这种东西,绝对是将百姓往对立面逼。
时间逐渐进入七月份,生辰纲在济州、濮州交界处被劫的消息,也是逐渐的传播开来。
老百姓们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大胆到这种地步,连蔡京的生辰纲都敢劫,还把那押送的军健尽数杀了。
当然,这种事对于老百姓来说,那仅仅只是饭后的谈资。
对于绿林好汉们来说,却仿佛给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户——原来蔡太师的生辰纲,也是可以被劫的!
于是那河北、山东的绿林强人,都在心里面默默盘算着,来年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劫一趟生辰纲。
毕竟,那可是十万贯金珠宝贝,干上一票,起码一辈子不愁吃穿。
不得不说,徐凤梧这次劫生辰纲,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而在官场之中,那蔡京得知生辰纲被劫,一开始肯定是惊愕的,但随即就是恼羞成怒,要求下边立即严查。
蔡京怎么可能不怒,他执掌权柄十几年,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结果现在倒好,忽然有个人跑出来要日天,把他的生辰纲劫了,这不是明摆着打他蔡京的脸吗?
蔡太师发怒,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但是生辰纲被劫的地方,正好是济州、濮州的交界处,地点可以说十分的微妙。
济州、濮州先是互相推诿,都说这里不归自己管,最后濮州知州摆事实讲道理,才让任清荣捏着鼻子,让人去事发地点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