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哪一位豪客,却原来是朱掌柜的,久仰大名!”阮家兄弟连忙抱拳还礼,但随即,兄弟俩都露出气馁之色。
就听阮小七说道:“朱掌柜的来找我们,肯定是受别人的推荐,原本买卖放在眼前,我们绝没有不做的道理。”
“只是现在不比以前了,自打王伦占了梁山泊以后,不准渔民去水泊打渔,这日子是越加不好过了,这买卖只怕是做不成了。”
朱贵三人听到这话,顿时露出几分尴尬,他在李家道口开酒店,平时作为梁山的耳目,打探往来客商的消息,同时也做开黑店的勾当。
这种事情自然十分隐秘,不然宣扬出去的话,只怕官府就要来抓捕,因此阮家兄弟也不知道朱贵的真实身份。
就见朱贵轻咳了一声,说道:“两位的难处我自然知晓,不过买卖送到眼前,两位难道就这样放过?这样吧,我家主人就在前边不远,两位去和他商量如何?”
阮小二和阮小七闻言,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这里乃是石碣村,兄弟俩又是天不怕地不怕,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当即,就听阮小二说道:“就请朱掌柜的前边带路。”
“两位请跟我来!”朱贵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在前边带路。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一片林子里,其中的一颗大树下边,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
见到众人到来,那人立即迎了上来,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朝着阮小二和阮小七说道:“二哥、七哥,是我!”
阮家兄弟朝那人看去,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原来这人是徐凤梧的心腹随从,名字叫做陈兴,如今不过二十出头。
陈兴和他的兄弟陈盛,原本都是石碣村人,因为父母早就死了,兄弟俩就成了孤儿,幸好得到徐太公的收留,两人就在徐家做了家丁,后来成了徐凤梧的跟班。
这三年徐凤梧随史文恭学武,陈兴、陈盛两人也跟着学些拳脚,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原来是陈家兄弟,你不是跟小官人上梁山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阮小二急忙问道。
陈兴笑着说道:“就是少爷吩咐我来请两位哥哥,还有小五哥一起上梁山,今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再受那官府的鸟气。”
“小官人果然还记得我们!”阮家兄弟听了,都不禁大喜若望。
阮小七忽然看向朱贵,说道:“莫非朱掌柜的也是梁山的人?”
朱贵抱拳笑道:“正是。”
阮小七急忙说道:“刚才小弟多有失礼,还请哥哥勿怪!”
朱贵笑着说道:“无妨!今后大家就是生死兄弟了,不知道小五兄弟在哪里?也好叫他一起上山聚义才是!”
阮小二立即说道:“五哥去赌钱了,七哥,你去叫他来回,我带朱掌柜的、陈家兄弟先去我那里。”
“我这就去!”阮小七连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