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急忙劝道:“哥哥,那西侯庄的各个路口处,都修筑有围墙箭楼,平日夜里也有人巡视,只怕……只怕不容易攻打。”
杜迁、宋万都是点了点头。
徐凤梧摆了摆手,说道:“三位兄弟且听我说,这西侯庄有两百多乡勇,还有筑有围墙箭楼,咱们山寨的兄弟不善攻坚,的确是不好攻打。”
“但是,这些村寨之中的乡勇,都是由本村农户组成,平时还有农活要做,岂能够时刻聚在一起操练?”
“就算是晚上,那西侯庄有人巡视,但又能有多少人?更别说还要分散在村子四周,我们只需有心算无心,集中力量猛攻一处,难道还怕攻不破这西侯庄?”
“刚才你们也说了,那谢保正在西侯庄欺男霸女,村民哪个不恨他怕他?到时候我们只找谢保正一家,不去侵扰其他村民,难道他们还会跟我们作对?”
听了徐凤梧的这番话,杜迁三人都不禁觉得很有道理。
更重要的是,现在梁山多了徐凤梧和史文恭,加上徐家带来的几十个庄客,有这样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恐怕还真能够攻破西侯庄。
一想到那谢大户富得流油,杜迁三人就更加的意动了。
俗话说的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杜迁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齐声朝徐凤梧道:“愿随哥哥赴汤蹈火。”
“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徐凤梧不禁朗声一笑,接着说道:“接下来,我有几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做。”
杜迁三人连忙道:“哥哥请吩咐!”
徐凤梧道:“第一,派人前去西侯庄打探情报,我要知道村子的具体情形,好选一处最适合攻打的地方。”
杜迁立即笑着道:“哥哥,这个就不必了!咱们山寨就有几个西侯庄人,都是被那谢保正害得家破人亡,不得已落草为寇的。”
“这样最好!一会儿让他们来见我!”
徐凤梧露出欣喜之色,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去一趟石碣村,去请阮家兄弟上山入伙!”
朱贵问道:“难道就是那人称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的阮氏三雄?”
徐凤梧点头说道:“不错!这三兄弟义胆包身,武艺出众,又敢赴汤蹈火。平日里以打渔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虽然日子过得贫苦,但从不曾害人性命,绝对是三条响当当的好汉。”
“如今京东推行朝廷的括田法,梁山水泊尽数被括了去,只怕周遭渔民将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我和这三兄弟交情匪浅,你们只需去找到他们三人,说是我请他们入伙,他们肯定会随你们上梁山。”
徐凤梧来到这世界三年,这石碣村的阮氏三雄,他怎么可能不去结交一番?
在徐凤梧看来,这阮家兄弟的品性出众,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心腹,现在正好趁机请他们入伙。
朱贵说道:“小弟虽然不曾和这三兄弟会面,但也听说这三兄弟都有千斤力气,好似那水中的蛟龙,如果能够加入我们山寨,肯定能让咱们梁山更加兴旺。哥哥,这件事就交给小弟去办好了。”
徐凤梧点了点头,说道:“我再派一个心腹随从和你一起去。另外再选一面上好的杏黄旗,上面绣‘替天行道’四个字,也好让咱们师出有名!”
“替天行道?!”杜迁三人顿时眼睛一亮。
“哥哥说的不错!咱们梁山泊的好汉,行事就该如此,还是哥哥书读得多,咱们以前就没想到这一出。”宋万忍不住赞叹道。
徐凤梧大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不错,以后咱们山寨行事,就以‘替天行道’四个字为准!”
和杜迁三人商议完毕后,徐凤梧转身回到住处,安慰了父母一番之后,便拉着史文恭说道:“教师本是清白之身,如今跟我一起落了草,让我心里好生愧疚。这件案子是我做下的,跟教师无关,教师不如带着妻儿,去另寻一个落脚之处?”
“少东家说哪里的话?太公平日里带我不薄,如今徐家有难,我怎么能够独自离去?”史文恭却是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