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能拥有现在独处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
话音刚落,龙佑佑就拉起一龙小跑到了海边,任由冰凉海浪冲到脚面。海滩已经漆黑一片,全靠远处微弱的路灯光芒才可勉强视物。
一龙任由她拉着手在海边嬉戏,感受着海浪轻吻的温柔,心道:“我怎么觉得就那么像狗血电视剧男女主角跑到海边谈情说爱的戏码呢?不如老子也跟着装逼吧,说几句感性的话。”
龙佑佑放肆地跳跃着,大叫着,像个还未长大的小女孩,眼看一个一米多高的浪头排空而起,一龙赶紧拉住她往回跑,结果不小心一打滑,两人同时摔在了沙滩上;抬头相互凝望着彼此的囧样,又不约而同捂着嘴哈哈大笑。
一龙将她扶起,把沾着沙子有发丝顺到耳后,动作相当的亲昵;龙佑佑呆呆看着一龙,突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紧张得满脸红晕。
“学长,我有点冷,你能抱抱我吗?”
一龙不断地做着心理暗示:“学校禁止老师和学生谈恋爱,可没说不让牺牲肉体为学生取暖吧?嗯,我只是一个无情的暖宝宝,我的存在只是为学生发光发热发情……呸。”
他的双手仿佛失去了控制,一把挽住了龙佑佑的细腰,往自己身上靠拢。顷刻间,两人胸部紧紧相贴。龙佑佑身上发出来如兰花似的幽香不断钻入鼻尖,一龙下意识地窥视着她领口内若隐若现粉嫩肌肤,怀里抱着娇媚无骨的身躯,不禁陶醉其中。这女人,竟然可以有如此大魔力!
龙佑佑手足俱软,缓缓垂下头,低声道:“学长,你下面怎么有根棍子顶着我啊?”
不待一龙做出回应,纤纤玉手向下一探,握住一样物体。
一龙痛并快乐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急中生智道:“这是我买的棒棒糖,打算在篝火晚会上当做奖励用的,大家的演出都挺卖力的。”
“可顶着我的这根怎么那么粗啊。”
“额……那是大号的,别乱动,万一弄坏了就不好吃了。”
龙佑佑已经年满十八岁,普通的女孩子在这个年纪已不知经历过多少男女之事,可对她这样从小就被保护得一尘不染的掌上明珠而言,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异性的机会少之又少,缺乏基本常识,竟连一龙沉溺于她的美色,起了生理反应都不知道。若是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大喊流氓变态了。
清纯得如一张白纸的她立马移开了好奇的手,踮起脚尖,含情脉脉地问道:“学长,我不要棒棒糖当奖励,你能不能吻下我当做替代啊?”
一龙秉承着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的态度说道:“傻孩子,亲吻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不合适吧。”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那次舞会之后,我的心意从来都没改变过!”
龙佑佑将深藏在心底的话情不自禁倾泻而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哪怕是在黑灯瞎火的沙滩上,光线不甚明亮,但连瞎子也能看见她的胸脯急剧起伏。
一龙厚着脸皮明知故问道:“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我最喜欢你的眼睛。”
龙佑佑注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说道:“你的眼睛总是那么孤独倔强,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让我的心都碎了。”
一龙维持着道貌岸然的嘴脸,廉不知耻道:“其实你身上也有我喜欢的地方,知道是哪里吗?”
龙佑佑紧张得绷直身体,肌肤泛起一阵绯红,娇羞难耐:“哪,哪里啊?”
一龙的掌心攀上她左边胸口:“大概是这个地方。”
龙佑佑媚眼如丝,娇躯在一龙的怪手下微微颤抖:“学长,你、你好坏!”
一龙满脸圣洁的模样说道:“不,我说的是你的心,它让我迷失得不能自拔,像是深渊让我深陷沉沦。”
话虽然这么说,但覆在胸口手却始终没有挪动半分,将衣冠禽兽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龙继续大言不惭道:“人在这个社会中生存,就要受到道德和法律的约束,可是你的美丽让我突破了禁忌,你是一朵纯洁无瑕的雪莲荷,让我心生向往,但很多时候,我不能只顾自己的欲望……”
有了感情基础的男女之间无论说什么话都不嫌肉麻,要是詹炜也对魏湲湲这么说的话,恐怕会被一掌拍死。
龙佑佑只觉得口舌干涩,心跳如雷,软绵绵道:“我真想一直和学长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有难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害你丢掉工作的吧?但只要你也是喜欢我的,那就够了,我可以等到你能接受我的那天。”
一龙有被对方的真情流露所打动,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啊,我程一龙何德何能竟能拥有如此一个如此纯真的人,来毫无保留的爱自己。
他深深看进龙佑佑的眼眶,用蓄满情感、微微颤抖的双手抓住她地胳膊:“傻孩子,爱不用刻意地去等待,若即若离便是最好的状态,至少现在我们心里有对方就够了。”
龙佑佑的眼中透出迷醉的光芒,点点头道:“嗯嗯,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两人在海边歪腻了许久,直到黑云遮住月亮,秋虫停止鸣唱,枝叶不再摇摆,夜风停止吹拂,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了酒店。
在等待电梯期间,就被米双鬼的一通电话叫去了酒店的KTV包房,进去后才发现,大厅内一片狼藉,果盘、碗筷、零食散得到处都是,还有好几十个空啤酒瓶。
一堆男男女女横七竖八睡成一团,还有人掉到地板上也没醒来。张艺煊裹着一条毯子睡在沙发,头发凌乱,衣衫半解,一只脚还搁在季静的脸上,兀自打着呼噜,满鼻子都是酒气。
米双鬼双手叉腰,苦笑摇头:“这丫头还真不听话,让她少喝点非要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我才打完麻将,手酸得不行,想扶都扶不动。”
一龙白了她一眼:“切,我还以为找我喝酒呢,原来是来下苦力的啊?记得给劳务费哟,算在我下个月工资里。”
米双鬼作势想要给他一阵敲打:“少在这儿贫嘴,还不是因为你不花时间陪十三妹玩,害她天天和闷酒,赶紧干活!”
一龙两手伸出,抄起张艺煊的后颈和腿弯,打横抱起,走出外面,带回她自己房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床头矮柜边放了一杯温水。
还没等他走出门口,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来电的人是朱宸曦。眼看都快十二点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吗?
突然,一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强烈的不安情绪席卷全身,料想对方找自己一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当下不敢怠慢,按下了接听键:“喂,朱会长,怎么了?”
“半个小时前,唐茉雨在学校宿舍跳楼自杀了,经抢救无效后去世。”
“什么?”
一龙恍若当头一个炸雷,他的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米双鬼看他表情不对劲,赶紧询问道:“朱会长说什么了吗?”
“唐茉雨死了!”